風的手臂上,就見陳風的雙手迅速變得烏黑起來,然後這種烏黑迅速向上蔓延,片刻工夫,就蔓延了陳風的小臂、上臂,不多時,就蔓延了他整個上身,他精赤的上身完全變成了烏黑色。
隨著時間過去,陳風身上的烏黑之色就越來越濃,不僅如此,陳風的雙臂和胸口的肌肉也漸漸膨脹起來,肌肉墳起,血管經脈都像猙獰的毒蛇似的纏繞在他脖頸和雙臂上,就連他那張很不錯的臉也變得烏黑一片,非常嚇人。這一幕如果被膽小的人看見了,肯定會被嚇個半死,但陳風看著自己變成這樣,臉上卻連一絲動容的神色都沒有。
拜入五毒教門下之前,陳風也曾上過少林、去過武當,求過華山,甚至在崑崙派的山門前整整跪了三天三夜,但那些名門大派的人都只是高高在上地俯視他一眼,一句話就把他拒之門外。
理由都是他根骨一般,沒有習武的天份。
“沒有習武的天份?”
陳風臉色平靜地震落手臂上的所有蜈蚣,然後緩緩把雙臂從石甕裡收回來。
淡淡的月光下,他的雙臂明顯比之前粗了一圈不止,烏黑的面板、墳起的肌肉、凸起的血管經脈,在如水的月光映照下,他整個人顯得猶如地獄的魔神。
“十二重的五毒魔功,我只用七年就練到了第九重,功力直追教內的五大長老,那些名門大派的人居然說我根骨一般,沒有習武的天份?”
陳風平靜的臉上忽然浮現一絲戾色,牙根一咬,雙臂一振,平攤著的手掌猛然向內一抓,雙手立成雙爪之勢。
呼呼呼……
爪影如風,瞬間在身前身後身左身右,猛抓了二十一爪。
九年前,一群從小玩到大的少年人在野外燒火烤野鯽魚的時候,說起理想,牛莽說他要跟他叔學打鐵,等以後開一間自己的鐵匠鋪;陳文說他要考舉人,以後做縣太爺那麼大的官;李蒙說他要把家裡的雜貨鋪開到縣城去,賺大錢……
最後,他們問到陳風的時候,陳風第一次說出了心裡的野望。
“我要練武,我要從九品武士一級一級地升到宗師、升到王品、升到武神境,在有生之年,我還要做聖域高手,縱橫天下,就算金鑾殿上的皇帝老兒,我陳風哪天要是想殺他了,也要像殺只雞一樣的容易!”
當時,幾個發小愣了一下,然後全部哈哈大笑,笑他陳風做白日夢。
“聖域高手?全天下也沒聽說有幾個啊,現實點吧!小風,別想著成祝武聖第二了,那不可能的。”
祝龍淵是天底下名聲最大的聖域高手,人稱“祝武聖”。
這句話這些年一直纏繞在陳風的夢境裡,因為說這句話的人,是他當初暗戀了好幾年的芮柳枝。
那年,陳風才11歲,年少輕狂,會在那種場合把自己心裡的野望說出來,不無想讓芮柳枝對他刮目相看的念頭,可惜,事與願違,聽了他的夢想,所有人都哈哈大笑,他暗戀的芮柳枝也是一樣,全把他的夢想當笑話聽了,沒有一個人相信他是認真的。
如果只是其他人嘲笑,陳風不會在當天晚上就收拾了包袱離家出走,但當時芮柳枝的笑聲,她打趣的話,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回家之後,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了半夜,他終於做下了決定,在沒有驚動父母兄弟的情況下,才11歲的他,收拾了一個小包袱,離家出走了,在出村之前,他在芮柳枝的窗外徘徊了好一會兒,走的時候,把她窗上的風鈴摘走了一個,也把自己戴了11年的銀耳環留在了她的窗臺上。
在陳風老家那兒,男孩子從小都穿了一個耳孔,戴上一隻耳環,不管是金的、銀的,還是銅的,總之,每個男孩子從小都要有一隻。長大了,求親的時候,那就是給女方的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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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的時候,他沒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