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臉拉得老長,而那些他帶來的中國技工臉色同樣也變得很是難看,可雖說難看,卻也沒有任何辦法,誰讓中國自己的技術力量實在是太過薄弱,他們知道上海那邊有不少紗廠有自己的裝置工程師,可現在卻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那個,馬、馬特先生,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我先回去了!”
實在是不願意目睹這一切祝君程神情尷尬的衝著馬特請示一聲,隨後便離開了,他不想看著中國人丟份掉面,可又有什麼辦法,只能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培倫,你去看看……”
看到那些洋行的中國技師離開時,管明棠向高勝侖使了個眼色吩咐一聲,高勝侖便會意地帶著兩個人走了出去,目光如隼地盯著那些離開的中國技師,在大門處,看到那些人各自散開之後,便主動跟上祝君程。
“這位先生,等一下!”
身後的喊聲讓祝君程一愣,回頭看著追來的人,這人似乎是北方公司的人。
“先生,有什麼事嗎?”
紮下腳踏車,祝君程恭敬的問道。
“怎麼,先前,我也在那,似乎你不願意看下去了!”
“看……”
苦笑著,祝君程搖了搖頭說道。
“有什麼可看的,你們的人是機械專家沒錯,可有幾個真正拆過紗機、修過紗機?”
“其實,你能幫上忙!”
高勝侖之所以追出來,就是為了讓祝君程幫忙,協助吳子川他們安裝除錯裝置,把眼前的這一關過了,公司才有可能把自己的名氣打出去,更何況現在甚至還涉及到民族的尊嚴。
“我,我能幫上什麼忙?”
搖著頭,祝君程還是一副明者保身的樣子,他是怡和洋行培訓的技師,和洋行簽得有十年的死約,即便是想幫忙也是愛莫能助。
“幫忙安裝調戲裝置!”
高勝侖直截了當的提出要求,而祝君程卻是急搖著頭答道。
“先生,您也聽著那馬特怎麼說的話了,我,我若是幫了你們,那,那可是要吃官司的,到那時,做牢、賠錢什麼,我可全完了!”
明哲保身,或許祝君程不願看那馬特那般羞辱中國人,可明哲保身的道理他卻是明白,所以才會主動離開北洋紗廠,可現在人家卻找上門了。
“嗯……”
知道他說的是實施,高勝侖思索片刻,然後說道,
“對紗機你瞭解嗎?”
點點頭,祝君程頗為自信的說道。
“我從十六歲就開始協助洋行的外國工程師安裝裝置,到現在都二十年了,當然……”
“那如果讓你在遠處看著的話,能告訴指導我們的人幹活嗎?”
“這……”
猶豫著祝君程卻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在遠處,能看清楚嗎?
“你別擔心,沒人能看著你,到時候,你能不能在另一間車間內,拿著圖紙,告訴我們怎麼拆解安裝那些部件就足夠了!”
“可,怎麼告訴他們……”
祝君程的話聲一落,高勝侖作了一個電話的手示。
“你們管董事長,當初,一直不願告訴我那方案是從那裡弄來的,原本,……”
站在紗機前,參考著紗機安裝圖紙和改造圖紙,曾伯康對身旁的吳子川輕聲說道,原本他可是抱著用三月的時間研究紗機,可那邊還沒等他開始研究,人家已經制定好方案了。
“若是設計這個改造方案人來這的話,一定……”
嘴邊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