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年把嘴裡的牙膏沫子吐了,順手用搭在脖子上毛巾蹭了下嘴,這才往門口走。
“啥事兒?”
“省電臺的記者要採訪咱們見義勇為的學員,你等會收拾下,跟我一起去。”
“我就不去了吧,等會兒不是還上課呢麼!”
宋元宏心中不禁腹誹,要不是人家點名叫把歹徒拽下車的人,你以為我稀罕叫你?
“不是,你小子沒弄明白,這也跟上學有關係,你露了臉,等後面說不定黨校這邊就給你個表彰啥的,到時候畢業評語裡面說不定會寫進去呢!”
“行吧,那你樓下等我會兒。”
林初年雖然不太在意這些,但有機會給履歷上添一筆,那自然不能錯過。
“你快點昂!”
林初年回頭,順手掀開柯以雷的被子:“快起來了,有好事兒!”
林初年把要接受採訪的事兒一說,柯以雷迷迷糊糊地搓了搓臉蛋子,“你小子挺厚道昂!”
這種事兒,分粥的人多了,到嘴巴里的粥就少了。
見到柯以雷一塊出來,宋元宏的表情明顯有些不自然。
“柯少,你也來了?”
“昂,我就說麼,這省電臺的咋這麼勤快了,是看你面子唄?”
宋元宏有些不好意思地四下看了眼:“柯少說笑了,正好趕上了吧。要知道你也去,人家昨晚就提著長槍短炮來了。”
林初年笑著解釋了一嘴:“雷哥昨晚出了不少力,大家一起去正好有個伴兒。”
“走吧,我已經給老師請好假了。”
此刻的宋元宏儼然肩負起學生和老師溝通的重任,他已經漸入角色把自己當班長了。
整個上午,林初年三人都在接受採訪。
三個人都不傻,話專挑漂亮的說,很有默契地忽略了大家去酒吧吃喝玩樂的細節,直接說是林初年看出對方舉止古怪,隋志飛自告奮勇,上去試探。
林初年見歹徒傷人上車,奮不顧身的上去把人給攔住了,宋元宏和柯以雷則上前幫忙,三人合力制服歹徒。
巡查署那邊已經傳來訊息,被他們制服的黑風衣是全網有名的毒販,學校裡因此也給了四人表彰,記入檔案。
至於隋志飛就是個捎帶的,他受了這麼重的傷,醫生說他至少得休息半個月,也就是說,這次的培訓他缺席半月就不可能畢業了。
如果給他個表彰,那按規定他就是因公負傷,原則上是可以通融的。
以光頭為首的那些人,都知道這到底怎麼回事。可宋元宏和柯以雷倆都跟林初年繫結了,這事兒他們誰也不敢亂嚼舌頭。
要是直指對方撒謊,就算是他們三個不追究,學校也不可能容他們!
畢竟學校都表彰認可了,貿然推翻那不是否定校方的判斷麼?
光頭咽不下這口氣,把事兒告訴了隋志飛,隋志飛麻藥勁兒剛過,肚子上的傷口疼的厲害。
這事兒已成定局,學校也給了他表彰,這事兒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打發走光頭後,隋志飛咬牙切齒的給周康打了電話:“麻蛋,這傢伙真是太坑了!怪不得你恨得牙癢癢!”
“你這是在哪,我怎麼聽你聲音有點不對勁兒啊?”
“我在醫院,特麼的縫了七八針,差點把小命搭上!”隋志飛之所以沒隱瞞,那是因為省電臺都採訪了,被公之於眾就是遲早的事兒,瞞不住,根本就瞞不住!
先說出來還有個好處,就是對方容易先入為主。所以在這個問題的描述上,隋志飛把林初年直接妖魔化了。
黨校學習,對林初年來說,不光是為了鍍金,更主要的是為了避開牟梁縣的漩渦。
沒想到來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