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沒簽到,但是也費盡口舌囉嗦了半天……”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盧伊人揪住了耳朵,“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欠收拾。我出國前你怎麼保證的?”
“別這麼暴力啊啊啊啊啊啊我靠!嫁不出去了!”赫方佐拼死護住耳朵,終於從魔爪脫出身,退避三舍,“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她聲東擊西還是一巴掌蓋在了他頭頂,“算了,那邊暫時不管了,把你車借我我開回去你再去我家開回來,或者你送我回去。”
赫方佐左右沒躲過她沒人情的欺壓,他在美國的時候就沒少被盧伊人欺負,一來二往都習慣了,也不在乎二選一的虐待,本來打死也不和她共處一車的,但她都這麼說了,他敢有怨言嗎?頓了頓視死如歸的欣然答應,“送美女回家我當然樂意!您這一上午哪去了,這麼猴急猴急的是跑去跟舊情人約會了?”
盧伊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直看得他頭皮發麻才笑著說:“沒錯。”小女人姿態若隱若現。
她這麼坦然反倒輪到赫方佐愣神了,盧伊人把包裡的合約甩給他,“億嘉的單子,你張羅一下,把一線當紅明星請一個做代言,剩下的我來就行。”
赫方佐愣了愣,“你打算親自操刀?”他眼裡閃了閃,“雖然億嘉的單子得重視,可是你也是主心骨,高空主持又上線工作豈不是要忙的連軸轉。你身體不好。又想進醫院?你能不能像個女人?!”
盧伊人對上他的眼神突然笑了,“佐佐乖,我的事你別管。”
赫方佐也不知道以什麼身份在和她說這番話,此時尷尬得不得了,耳根已經紅透。
盧伊人怕他多想,微微笑著認真說:“既然有本事任性就該有本事堅強。”
以往疲憊不堪的時候她都這麼安慰自己,誰都不能提醒她的狼狽或者進退維谷的處境,那樣會讓她覺得自己活得很艱難。人都喜歡把痛苦放大,而她不能放大,她沒有這個空閒時間也沒這個資本。她不相信陸重淮愛她入骨,也不肯把自己的愛顯露一厘半毫。
只是赫方佐更看不得她委屈自己,“切”的一聲,也不安慰她了,把卷成筒的合同往反面折了折,翻了兩頁直接掠到簽字蓋章那頁,佩服不已,感嘆道:“我七舅老爺的,當初第一次見你的時候覺得你是水一樣的女人,現在簡直變成了洪水一樣的女人!”
盧伊人被他氣笑,就那麼點顧影自憐的心情都散了,赫方佐在她擼袖子前抱頭滾進了辦公區。
***
盧伊人去美國出這半個月差,都是赫方佐在幫忙打理著公司,還算井井有條,除了她在電話裡隔空指揮外,小事都處置得妥當。
只是軒昂奈那邊讓煮熟的鴨子飛走了。籤億嘉前算是塊肥肉,之後油脂再厚她都不在乎。
一個會從下午三點開了四個小時,她講的內容緊湊,需要商榷的事情實在多,十幾號員工也跟著這個速度分析思考,最後速戰速決在七點過幾分的時候散會了。
盧伊人坐進赫方佐的副駕,低頭系安全帶,赫方佐嚥著口水看了她好一會,目光看向前方左右掃了掃,然後問她:“直接回你家嗎,還是先吃點東西。”
“直接送我回家。”她剛才開會的時候就感覺下面不舒服,估計可能要來了,想著應該不會太洶湧就撐到會開完,後來去洗手間看了一下果然見紅,她得回去換條褲子。
赫方佐一副欲語還休的樣子,還是把話憋住了,沉沉穩穩把車從地下停車場開出地面,難得冷場。
盧伊人倒沒尷尬或者不適應,拿著手機視線就沒離開過螢幕,只有赫方佐不自在。
這會天黑了沒有太陽,他突然伸過手把早上接她她怕光翻下來的擋光板收回去。
可低著頭的盧伊人卻開口叫他:“陸重淮,開車注意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