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人,他們走過去的時候恰巧有警員從辦公間出來,盧伊人被突然推門而出的黑影嚇得一抖,下意識就抱住了陸重淮的胳膊,走在前面的陸重淮被她拖得一僵,偏頭看到她的表情,唇角勾出了一抹弧度。
盧伊人緩過來想要收手卻被他牽住了。
“本來這裡外部人員是不讓進的,你們看了就趕快走,出了門別跟人說。”帶路的關係人嚴肅正告,進去前千叮萬囑,這已經是第五次了。
大然賠著笑連聲應是,後面的情侶也配合地點頭。
這裡門好像特別多,一路走過來都沒顧著數。一間影片監控室四面牆壁上大大小小的螢幕發著淺淺的光,大街小巷凡公共場所都有資訊匯總到這,想知道一個人的去向並不難。
阿龍的確出獄了。
監獄門口的監控影片調取出來,結合阿健說見著他的時間地點,沿著時間軸推演很快就找到了阿龍的蹤跡。
顯示屏上的眾人就眼睜睜看著他這個大活人乘城市公交坐往郊區,而那邊有個鮮為人知的渡口碼頭,那裡有的只有一片汪洋。
大然見狀倒吸了一口涼氣,“擦!他這是跳海了?不可能啊!阿龍以前跟哥幾個在一起的時候多開朗啊!”
“沒親眼看到別亂猜。”陸重淮心也是吊在嗓子眼的,阿龍一出事大多事都得從長計議,雖是忐忑還是冷靜下來揣測其他可能性,“還有很多過往船商,說不定是在海上做長工賺錢,現在該做的是趕緊確認一下。我打個電話給阿冬,你們去渡口看看。”
他說完就拉著盧伊人的手腕出去了,邊走邊說:“我直接把你送回家,跟著我們估計要折騰到天亮了,你身體還沒完全恢復,好好休息。”
盧伊人不跟他爭,由著他把她送回了別墅。
……
蹲守在陸重淮爸媽家的兩個笨蛋累得口乾舌燥,凍得直哆嗦的胖子跺著腳怨天尤人地抱怨,“我們這要等到什麼時候,萬一他們不回來了呢?”
“急什麼急,就你冷,我不冷嗎?蹲下!”男人用帶著威懾力的眼神睨了眼同夥惡狠狠地命令。
外面天寒地凍的,搓著手都還覺得渾身透心涼,風一陣陣刮過來叫人忍不住打寒顫。
“要不我們先跟著那混小子,這兒實在太冷了,要呆一晚上我們都得凍死。”胖子蹲下來往男人身邊挪了幾步,細聲細氣地出主意。
這樣等下去也不是回事。蓄謀已久線索卻在這裡中斷誰都惱火,高個子摸摸攜槍的包,陷入沉思:這麼笨重的鐵傢伙背在身上又累又危險,要在哪不小心暴露了隨時可能招來殺身之禍,近兩年新一批政府官員上臺後治安好了許多,不能簡簡單單殺人了事,還要計劃逃跑路線,以及怎樣儘快拿到錢。那個□□的大小姐看上去就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他還不能按她百分百遵守承諾考慮,身邊又拖著個累贅,傻乎乎的半點忙都幫不上,真是時運不濟倒大黴了。
男人掐滅才燃到一半的菸頭,把包甩在肩上,伸手在笨蛋腦袋上招呼了一下,“走,問清楚再來。”
胖子靈活地躍起來,發著牢騷,“草……白蹲半天,凍死老子了!”
男人瞪了他一眼,避開攝像頭向亮處走去。
***
不眠之夜,無人入睡。
陸重淮把車停在江堤邊上,倚著車身給何冬打電話,那邊漢子才從浴室出來,身上光溜溜的,就肩上打了條毛巾。聽他講述了大體情況衣服都不穿了,趕緊追問,“怎麼樣了?那人到底找著沒啊?”
“大然帶著他們幾個已經往那邊去了。你也趕快出來,我現在在堤上,你十分鐘就能到。”公事上何冬對他言聽計從,私底下關係也不一般,陸重淮說話的口氣就隨意了點,情急之下也顧不上斟酌,眼裡橋上五彩斑斕的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