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的。那時候什麼事情報到中樞來,只是軍機處或是總理各國事務衙門大臣們聚集商議一下,然後達拉密小章京寫了搞子,送上去請準就算完。反正上面有太后老佛爺拿主意,發下去地方上也多半不會認真辦理的。什麼六部九卿會商的,能免則免吧,有這樣的精神還是好好琢磨著怎麼放一個肥缺去地方上撈點銀子實在。
大概是失去以後才知道要珍惜的原因吧?少字過去這些遺老遺少們躲都躲不及的大朝會,到了民國就成了最美好的回憶了以至於在溥儀當上這個不倫不類的東三省執政官之後,差不多每天都要叫起大朝會。而那票遺老遺少們也都興高采烈地來大帥府“會商”軍國大事,極少有人請假的,看上去還真是蠻勤政的……
當然,這樣的“朝會”實際上也沒有什麼政可以勤的。日本人眼下雖然沒有搞什麼滿洲國,可是拿溥儀和這票遺老遺少們當傀儡的政策還是一點兒也都沒有變。什麼事情都是由關東軍的“顧問”給拿主意,然後在所謂的“朝會”上面透過一下就算完。所以這種朝會也不是在“會商”大事,只是一遍遍地鼓掌罷了呃,這也是溥儀西狩延安回來以後落下的毛病。“上朝”不許下面的人磕頭山呼萬歲,而是要大家鼓掌,就是拍巴掌,還要拍得響……看起來真是有點瘋。
“萬歲爺同志駕到”隨著淨鞭的聲音和一個公鴨嗓門兒的唱名,一票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做的遺老遺少們就開始鼓起了雷鳴般的掌聲。接下來就聽見腳步聲響,然後就是溥儀掩不住笑意的聲音:“同志好,同志們幸苦啦”
大家停下拍紅了的巴掌,偷眼朝上瞧。就看見溥儀一身樸素的藍灰布軍裝,戴著大簷帽,坐在御座上面兒,笑吟吟掃視著“群臣”。往日青白的臉色,現在幾乎要放出光來了。看了一會兒群臣,方才笑道:“今兒叫起,就是和大家說說,咱們的東三省安**組建的事情。朕已經和日本顧問談妥了,日本友邦同意,這安**還是要好好辦一辦的。咱們的大清是怎麼弄沒的?還不是沒有抓住槍桿子?所以這一次咱們得千萬抓住機會,一定要把這個安**給辦好了哪怕是要朕節衣縮食,連天的啃窩頭,也要省下銀子來辦軍隊”
他的口氣微微有些凝重起來了:“現在不管是武漢方面的亂黨,還是北京城裡面的赤黨,都不肯承認咱們這個東三省執政長官公署,非得指著朕是日本人的傀儡,是什麼漢奸真是荒唐,朕又不是漢人,怎麼就成了漢奸了呢?而且日本友邦現在也面臨著很大的壓力,國際上面除了蘇聯,其他列強也都指責日本侵略中國,在國聯透過決議譴責日本,而且還對日本實施制裁最近這些列強還打算派出一個調查團來調查咱們到底是不是日本人的傀儡,這事說起來真是荒唐這是咱們和日本人之間的事情,那裡輪得到這些西方列強來指手畫腳呢?”說著溥儀嘆了口氣,又指了一下川島芳子:“金壁輝同志,把你的想法和大家夥兒說一下吧。”
聽到溥儀這種不倫不類的稱呼,川島芳子蹙了下秀眉,忙不迭地出列,這會兒她也穿了一身藍灰色的呢子軍服,還有個中將的軍銜啪的一個軍禮:“萬歲爺同志奴才以為,現在國際上和國內都指咱們為……那個漢奸傀儡,那是因為咱們事事都賴著日本友邦,特別是在軍事上都是日軍在幫咱們打,這樣才使得世人誤解。所以要想開啟局面,要世人看清真相,唯有讓我們安**在平定滿洲的戰場上面建功立業好好打上幾仗,這樣世人自然就承認我們的地位了,就是武漢、北京兩個中央說不定也會捏著鼻子認了東三省長官公署。”
聽了川島芳子這番話,溥儀臉上神色已經鬆了下來。眼下的確是個把槍桿子從日本人那裡要過來的機會哇有了這個槍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