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秉謙走到窗戶前伸手按了一下,道:“防砸防盜玻璃,隔音的。”
夏言蹊問:“這裡是用來做什麼的?”
夏詩遠道:“應該是電擊室。”
夏言蹊從地上撿起來一張紙,原本應該是白色的紙張變得發黃發黑,上面寫了滿滿的一頁。
通篇卻只有三個字。
我錯了。
越到後面字越潦草,最後一個我字張牙舞爪著,像是在宣洩著什麼。
閆璟問:“人是在這裡沒的?”
夏詩遠道:“不知道,新聞裡只說是在電擊之後關了幾天禁閉,等打掃的人進去的時候才發現人都腐爛了。”
夏言蹊輕輕將紙張上面的灰抖掉,然後小心地折起來放在桌子上。
桌面上有幾道抓痕,她忙用手把灰掃掉,許多抓痕便明顯地出現在她面前。
抓痕亂七八糟遍佈在桌子上,兩側尤其多,像是用指甲硬生生摳出來的。
一些畫面在她腦海裡閃動,不過瞬間就消失了。
夏言蹊定下神來,顫抖著將手指放了上去。
“不要,放開我!”
那是一個絕望的眼神,裡面透著瘋狂與無助。
夏言蹊被嚇得收回了手,畫面便不見了。
閆璟感受到靈力波動,忙問夏言蹊:“言蹊,你發現什麼了嗎?”
夏詩遠與陸秉謙圍了過來,幾道手電筒的光打在桌面上,讓那些抓痕更加明顯。
“那是一個男孩子,”夏言蹊道,“看起來跟秉均差不多大。”
陸秉均十六歲,馬上讀高二了。
“你能看到他?”
“嗯,他被人按在桌子上,有人往他身上套什麼東西。”
夏詩遠道:“應該是一些電擊儀器。”
她拿著手電筒往地上的電線掃去:“出事後這裡就被關停了,儀器什麼的也都全都被帶走,只剩下這些東西了。”
夏言蹊舔舔乾渴的嘴唇,又向桌子伸出手。
“這次是個女孩子,留著學生頭,他們在打她,用的棍子,很粗的棍子,她躲在桌子下面也被拖了出來。”
電線旁邊就橫躺著幾根木棍,牆上還斜放著幾根。
“是這樣的嗎?”
夏言蹊順著夏詩遠手電筒的光看去,看仔細後點頭道:“是。他們打斷了好幾根。”
閆璟皺眉道:“你看到了多少人?”
“畫面一閃一閃的,能看清楚的就兩個,其他穿白大褂的就很模糊。”
“這麼說來,命案不止一起?”
夏詩遠肯定道:“我找陸叔要了資料,在這裡暴露出來的命案是一個男孩子,沒有女性。”
話音剛落,一個空洞的男聲響起:“告別網癮,重塑自我,告別網癮,重塑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