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指了指屋內一個角落,上面正掛著一個顯眼的攝像頭:“詩遠擔心我爸出什麼事情,正好言蹊放暑假,就買了讓她給裝上。”
幾人將麻將往桌子中間一推,自動麻將機又換了一副已經洗好的麻將上來,五嬸一邊拿牌一邊道:“那東西貴不貴啊?要不然也給我們家安一個?水兒她爸媽都在外面打工,偶爾影片吧又怕小孩睡著了看不到。”
夏彥博道:“我聽詩遠說也不是很貴,兩個好像才五百來塊。”
“喲,那還不貴啊?”
夏彥博只笑。
夏老爺子打了一張牌,嫌棄地對夏彥博道:“去做飯,不要耽誤我們打麻將了!”
夏彥博趁機跟幾位長輩告辭,去了廚房洗洗刷刷準備做菜了。
五嬸對夏老爺子道:“你們言蹊今年有十八了吧,一轉眼她媽就走了這麼多年了。”
另外一個老爺子瞪了她一眼:“打麻將就專心點,你這樣對不對得起這麻將機啊?”
五嬸話剛說出來就覺得不對,正好有根竹竿讓她往下滑,便道:“我要是認真起來,你輸了可不要回去找三姐鬧著要錢啊!”
一番話將幾人逗得前俯後仰。
打了幾圈,廚房裡已經傳來飯菜的香味,五嬸道:“最後一圈,打完我也要回去做飯了!”
剛才瞪她的老爺子道:“做什麼飯,讓五哥做給你吃噻,砌長城這麼累,讓他做點好吃的給你補補。”
五嬸手上拿著麻將作勢要扔他,就聽到屋門口傳來一聲輕輕的問話:“請問這裡是耿家嗎?”
此話一出,在場幾人全都停下了動作,只有麻將機洗麻將的輕微聲響。
夏老爺子率先反應過來,摸了一張牌漫不經心道:“你找錯了。”
碎花裙後退了一步往門楣上的門牌號看去,仔細確認後才又對夏老爺子道:“沒錯啊,山坳村四組14號,就是這裡。”
五嬸往廚房看了一眼才對碎花裙道:“說你找錯了就是找錯了,該去哪裡去哪裡,別在這耽誤我們打麻將!”
五嬸言語裡那很明顯的不耐煩很清楚地傳達到屋門口兩人的耳裡。
老婦人哀求道:“我外孫得了怪病,這一年來找了無數的醫生都醫不好,我們也是沒辦法了,最後還是求了別人才找到這裡,我們為了這個孩子,傾家蕩產不說還欠了不少的外債,孩子還那麼小,求求你們救救他!”
老婦人說著說著竟是往地上跪了去,碎花裙忙想把她拉起來,卻怎麼也拉不動。
五嬸嚇了一跳,手中的麻將不假思索就打了出去,剛扔到桌子上就後悔想撿回來,被另外一個老爺子給阻止了:“落地無悔啊!”
五嬸耍賴不成也不糾纏,只正色對老婦人道:“孩子生病了就去看醫生,封建迷信要不得。”
老婦人悽苦道:“我女婿為了這個孩子要跟我女兒離婚,可是到底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肉,怎麼也捨不得放棄,大姐,你也是當媽的了吧,你說說,哪個當媽的能看到孩子這麼受罪還無動於衷的?”
夏老爺子道:“說了你們找錯了,快走吧,不然……”
夏彥博從廚房裡探出頭來問:“爸,誰啊?”
夏老爺子掩飾道:“沒誰,路過問路的。”
碎花裙忙叫了一聲:“請問你是耿先生嗎?”
夏彥博臉上的笑容就凝固了,他盯著碎花裙一字一頓問道:“是誰讓你們來這裡的?”
見他這模樣,碎花裙以為自己要找人的就是他,忙道:“是城裡一位姓王的老神仙說的,說是隻有耿先生能救我兒子……”
“滾出去。”夏彥博語調冰冷地打斷了她的話。
他身穿簡單的白色短袖t恤,藍色牛仔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