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末露倒也每日都去看孫老大人，倒是沒再來尋過方生。

&ldo;為我而來？&rdo;方生低著眉頭，臉上沒有太多神情，緊接著爽朗一笑：&ldo;孫老先生真是快人快語，只是不知道此話什麼意思了。&rdo;

方生一臉的裝傻，看樣子是不打算直接說出來了，難不成說什麼要你孫元化給我造火炮不成？

這火炮要是造成了，恐怕他方生第一件事是打後金女真，第二件事就是打大明瞭。

孫元化不笨，不會想不到，所以方生乾脆閉口不言，這樣反而最好。

&ldo;和鬥，你們幾個先出去，記得帶好門。&rdo;孫元化不緊不慢的說道，孫和鬥等兄弟雖然看上去有些不情願，但至少聽話的退了出去。

至於方生，只是微微抬起眉毛看了一眼，然後揮揮手，讓站在門外試圖進來的守衛站的遠一些。

他想看看孫元化究竟有什麼名堂，什麼時候不選，竟然選大年三十這天冒出來。

方生想過個好年，要說去年的這一天，他還正在礦洞裡準備著暴動，那實在不算是個美好的記憶。

&ldo;孫老先生。&rdo;方生想起了一些事情，乾脆緊接著說道：&ldo;你知道我們這些人從何而來麼？&rdo;

方生有感而發的道，這一年來，事情的發展雖未超脫方生的初衷，但也大有不同了。

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的，但還好，一切總是往善意的方向有所更改。

&ldo;老夫自然不知。&rdo;孫元化答道，接著皺著眉頭告誡道：&ldo;不過那耿仲明實在是個狼心狗肺之輩，不思報恩的小人。&rdo;

方生微微皺了皺眉頭，這個孫老頭還真夠固執的，這倒不是為耿仲明辯解，只是此時說這種話根本徒勞無益，但方生顯然不能讓孫元化將說話節奏帶了過去。

&ldo;耿仲明那傢伙。&rdo;方生嗤笑道：&ldo;我又豈能不知，可若說登州一事，也不完全是他等人的責任。&rdo;

方生輕描淡寫的將事情翻了過去，只是此話的潛意思則是，他耿仲明雖然過分了點，當了內應開啟登州城門，這才使得孔有德等人攻進了登州城，可孔有德等人，卻是因為沒飯吃才造的飯。

孫元化臉上微微一怒，只是涵養十足，但也不再多說，反而是方生，總不能讓第一次見面就給不歡而散了，只能湊起一張笑臉，道：&ldo;我們不談舊事，如此良辰美景，豈能談這些不愉快的事情。&rdo;

&ldo;哼。&rdo;孫元化哼了一聲，他也不想不歡而散，這有違他的初衷。

要說孔有德、李九成等人某人還算情有可原，唯獨耿仲明孫元化一直放不下，當日若不是耿仲明信誓旦旦保證嚴守登州城門，他孫元化又何必會落到丟官喪命的下場。

只是現如今，卻是想這個也沒用了，孫元化微微嘆了口氣，怎憑的還是如此放不下。

如今已經丟官棄職，更是險些喪命，能在這海外小島上了卻殘生，卻也不錯。

一時間場面頓時安靜下來，孫元化更是一臉灰敗，只覺得此番自己前來實在是自取其辱。

&ldo;孫老先生是否覺得灰心喪氣？大失所望？&rdo;方生突然冒出了一句，表情不鹹不淡，至少孫元化看不出來。

&ldo;你怎的知道。&rdo;孫元化未經深思便道，只是這話說出了口，立時知道上了當，可只能苦笑道：&ldo;不失望又能如何，如今丟了登州，更是被下獄斬首，這卻是詐死得脫，一腔抱負，如今皆化為塵土。&rdo;

&ldo;話不能這般說。&rdo;方生文縐縐的達到，要說這回到大明也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