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痛苦,而她值得更好的男人,所以,我選擇放她走。”
宣臨冷笑道:“撒謊。”
“我為什麼要撒謊?”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狗屁論調?”宣臨嘲諷的反問。他對海棠若是真心的,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不該放她離開。
“不然你以為是什麼原因?”
宣臨拿著杯子,凝視著阿斯朗那雙比夜空更為深邃迷離的雙眼。“你東拉西扯了一大堆,重點只有一個——你承受不了她的恨,這才是主因。”
阿斯朗不怒反笑。“你想說的就只有這個?”
宜臨笑看著阿斯朗些微變色的俊臉問道:“難道我說錯了嗎?”
“不,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是無法承受她的恨。”阿斯朗很乾脆的承認了。“我不知道該如何去愛一個心裡恨著我的女人,所以,我選擇結束這段婚姻。”“愛”原本就是他七情六慾中最缺乏的一環,會選擇結束這樣的婚姻,對海棠而言或許是最好的。
“那麼,我只能說你的'愛情'太脆弱!”
阿斯朗不悅的挑挑眉。
“記得嗎?你是因為海棠格格是皇太極的女兒才娶她的,你敢說你娶她時,不帶半點恨意?海棠格格能做到在你恨她的情況下依然愛你,恕我不客氣地說一句——她對你的情,你還不起!而你欠她的,比她欠你的還多。”
“宣臨!”他有些火大了。
“啊!刺傷你了嗎?”宣臨可惡地笑著,“很抱歉,不痛醒你,我是不打算罷手的,阿斯朗。”正因為阿斯朗是他的好朋友,是他所重視的人,所以,他不惜下了重藥,為的就是要點醒他。他不相信阿斯朗挽不回他和海棠之間的情感。宣臨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遞給阿斯朗。
“這是?”阿斯朗陰鬱的蹙起眉。宣臨又想玩什麼花樣?
宣臨神色自若地笑著建議道:“你看看上面寫些什麼?”
開啟短箋,上面只有寥寥數語——
寵極愛還歇,恨深情卻疏,房前一步地,不肯暫回身;
雨落不上天,水覆難再收,君情與妾意,各自東西流。
“這是什麼?”
“是海棠格格在淩河行館時寫的。”
阿斯朗狠狠一震,質問道:“為什麼你會有這東西?”他一直在忽略自己的心,踐踏海棠的情,當他看見這首詩,只覺得他的心狠狠的被撕扯著。
雨落不上天,水覆難再收,君情與妾意,各自東西流……原來她不是沒有看出他們之間的疏離,甚至早已做好分離的準備。既然如此,為什麼她還能不顧一切的付出她的感清?
他根本不知道她會有那樣的心情,居然還狠得下心拿她當作報復的工具,一恩及此,阿斯朗便恨不得殺了自己。
宣臨一笑,那笑容有著精明過了頭的狡猾。“這表示我要插手管到底的決心,你也不必問這是怎麼來的。”他盯著阿斯朗,漫不經心地又道:“看到這幾句詩,我不禁要懷疑,你那段日子究竟是怎麼待她的?連她的房門都不願意踏迸一步嗎?”
阿斯朗啞口無言。“她能夠這般容忍,也算是對得起你了。你何德何能,能有她如此深情相待?阿斯朗,她是真心的。”
阿斯朗靜默無話,無言以對。
“人總是到了失去之後,才懂得珍惜,與其事後後悔,不如把握現在。我言盡於此,東西也交給你了,該怎麼做,你自個兒琢磨琢磨。”
半晌,阿斯朗才露出自信的笑意,道:“謝謝你的點醒。”他知道該怎麼做了。他絕對不會放棄海棠,無論她與他之間有多少心結,他都要成為她的丈夫,做她一輩子的良人!
“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從將軍府回到宮中,她依然住回了西院瀟湘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