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自己沒有勇氣去試一下,有時又覺得那是因為Han沒能給她足夠的愛作為補償。每年的演出季和之前排練期,Han總是很忙,他清晨離家,夜裡精疲力盡的回來,對她的挑逗幾乎毫無反應,她在絕望中胡亂猜測,是因為自己最近重了五磅?因為新換的香水?還是指甲油的顏色?即使到了休假的時候,他也總是很安靜,不是對著狗,就是對著電視機看那些古老的舞劇錄影。除了免不了的日常對話,他很少跟她講話,也看不到她身上的變化,她的新衣服,新發型。甚至在他們最親密的時候也不怎麼看她,而這一點她是記得很清楚的,從前的他可不是那種會在做愛時閉上眼睛的人。
(part2)
她憤憤的想:“我需要一些補償。”雖然連她自己也覺得這理由有點牽強,但她很小的時候,媽媽就對她對循循善誘,說這世上根本不存在什麼unconditional的事情,凡事都是有條件的。
某天中午,她在畫廊附近的餐廳裡遇到Lance Osler,和他一起吃了午飯,而後,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心情,她又邀請Lance去附近一間酒店的花園茶座飲茶。他們聊了很久,Lance像往常一樣口若懸河,風趣幽默,Esther聽著笑著,感到一種久違的愉快和輕鬆,過後卻發現自己一句都不記得了。
那天下午三點四十分,Esther記得自己看過表,她舉起手叫威打過來,推開Lance手裡的鈔票,把自己的信用卡放在帳單上。結帳之後,她站起來,走出花園,把他帶到酒店前臺,開了一個房間。直到兩人走進電梯,Lance仍舊在一旁喋喋不休的問她:“Esther,你這是要幹嘛?”而她始終一言不發。
一週之後,他們又約了一次。這一次沒有午餐也沒有茶點,她直接帶Lance去酒店。進了房間,Lance在床邊的扶手椅上坐下,開啟電視,假裝對午間新聞很感興趣,直到她解開連衣裙前襟的扣子,走進他兩腿之間。
Esther知道自己並不喜歡Lance,並且痛恨他的故作姿態,他做出來的猶豫和內疚絲毫沒有讓他在床上少幹她一次。她在心裡反覆玩味著一個念頭——她只是需要他的樂觀、外向,以及他的平庸,和Lance Osler做愛對她來說就像是做SPA。
她故意把那些酒店賬單留在門廳的桌子上,把Lance送的花帶回家,到處留下可疑線索,但Han始終無知無覺。而她越是背叛,就越是發現自己有多愛Han。他是無可取代的,雖然他可能根本就不在乎她。
和Lance Osler的午間偷情很快變得索然無味,Esther決定結束。
八月的某個下午,她坐在床尾的軟塌上穿鞋,Lance站在一旁看著她。
“我想這是最後一次了。”她這樣對他說道,聽起來像是單方面的通知。
一開始,他以為那是個玩笑,曖昧的笑著問她:“我們還能再見面嗎?”
“當然,”她站起來,低頭撫平裙子,沒看他,“我們住的很近,而且還有Han,免不了會遇到的。”
Lance發出一聲尷尬的笑,“你覺得在發生這一切之後,我跟Han還有可能做朋友嗎?”
“我無所謂。”Esther回答。
他愣了一會兒,低聲說:“我受夠了,我會告訴他一切。”
她默默的穿好衣服,抬頭看了他一眼,冷笑道:“這算是威脅嗎?隨便你,我已經說過了,我無所謂。”
Esther頭也不回的離開那間酒店,等著Han發現她的私情。她想象那個場景的每一個細節——他會站在起居室乳白色的鑲板牆壁前面,質問她:那個人是誰?當他知道是Lance Osler,便會勃然大怒。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