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聽著這話,周遲看了一眼柳胤,要是御雪和裴伯都是這個性子,那這個看著柔弱的師姐,八成也不是表面這樣。
柳胤本來就一直看著周遲,這會兒看到師弟也看向自己,臉一下子就有些紅。
師弟他看我做什麼?
“只是為何峰主也稱呼裴伯為裴伯?”
周遲注意到了柳胤的目光,趕緊開口轉移了話題。
他和柳胤是一輩,御雪的輩分要高出一輩,理應和裴伯是同輩才是。
御雪夾了一塊毛肚吃著,聽著這問題,渾不在意,“我上山的時候裴伯便在山上了,那會兒便叫他裴伯,後來柳胤上山的時候,本來想要改個稱呼,不過裴伯不願意,說顯老,也就隨他了。”
裴伯一本正經道:“就你們叫我一聲裴伯,我都覺得你們把我叫老了,要知道就連那朝雲峰的白池,叫我都是叫老哥的!”
這個倒是不假,但那位朝雲峰主對您老人家這麼熱情,其中的緣由,您不向峰主說說?
周遲看著裴伯,眼眸裡有些笑意。
裴伯忽然咳嗽了一聲,“對了,這小子還沒拜師,這會兒雪丫頭也出關了,就把師徒名分定了?”
周遲沉默,他一直避而不提這件事,就是因為他原本的祁山弟子身份,雖說在祁山的時候,他沒有和那位領著他入師門的師長正式拜師,但始終有個名義在,後面祁山為爭他,不知道吵了幾架,打了幾次,最終誰也不讓誰,才讓他一直都沒有師承。
如今玄意峰上也就御雪一個長輩,要拜師,也自然只能拜她才是。
柳胤有些期待,要是現在師父收了師弟,那他們的名分就正式了。
“不妥。”
御雪忽然放下筷子,搖了搖頭,很認真地看著周遲說道:“小遲,我不敢教你。”
周遲仰起頭,也看向御雪。
“我聽小胤說了,你在玉府境之前,便已經在體內滋生出了劍氣,那就說明你看著那本玄意經,有了自己的感悟,走了一條新路,我不知道那條路是對是錯,也無法告訴你上限在何方,若是你跟著我學劍,只怕會耽誤了你。”
御雪感慨道:“我玄意經沒落至此,便是因為那本劍經太過晦澀難懂,一般的劍修,看都看不明白,所以一直困在原地,難得寸進。但我清楚,祖師留下來的那本劍經,極為精妙,甚至每個劍修看過那本劍經之後,感悟不同,所要走的劍道也不盡相同,小遲如今以玉府勝天門,我自問做不到,所以小遲以後肯定比我走得更遠,我如何能耽誤你?”
說到這裡,御雪帶著些歉意看向柳胤,“小胤,你進境緩慢,或許也是師父耽誤了你。”
她之前一直困在萬里境多年,就好像是在一個圈裡來回踱步,這次閉關才想明白,自己師父當初告訴自己的,不見得是對的,那本劍經本身沒問題,只是每個人在上面看出來的東西不一樣,自己師父看出來的東西,不見得好,但他傳下來,後人跟著學,或許能走到師父那個境界,但只怕難以見到那更高處的風景。
所以她這次閉關,嘗試了些別的路,這才最終邁過了那道門檻。
“沒關係的師父,您不用自責。”
柳胤搖搖頭,對於御雪,她只有敬重和愛戴。
御雪搖搖頭,“祖師留下的劍經絕對不是他們說的那般不堪,反倒勝過諸峰修行之法許多,只是祖師從來不想給我們定下一條現有的路,而是想要我們這些後人,各自走出屬於自己的路,只可惜我這蹉跎多年,這才想明白啊。”
“所以小遲,以後你在修行上有疑惑自然可以問我,但我說的,不見得都對,你也不要都聽。”
御雪滿是期待地看著周遲,“我相信,小遲你未來,定然是威震東洲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