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房卡來,冷冰冰的說道:“二樓左轉第一間。”
老道士拿著房卡帶著我往裡走,一路上好幾次我都想開口問,可是老道士卻示意我先不要問,等進了房間裡再問不遲。二樓左轉第一間,老道士把房卡在門上一刷,門應聲而開。進門之後,還沒等我開始問,老道士就開口說道:“淡然,這種地方每個城市都有,記得去年在省城的時候,咱們也住過。”
他的話讓我想起了去年去省城住的那個小旅館,也就是見到苗老師徒的那個旅館。當時老道士說,這種旅館就是專門為了吃陰家這口飯的人住宿所用。很多在明面上見不得人的事情,都會在這裡解決。
“道長,你這麼晚找我來,到底有什麼事情?”我坐在床上,有些疑惑的看著老道士。白天的時候他把話沒有說完,肯定是有什麼顧慮,現在這兒應該會把事情全部都告訴我。
“其實你已經知道了,沒想到他們行動那麼快。”老道士嘆了口氣,開始說起了他找我的事情。
這回老道士跟我爸他們去那個小縣城處理怨氣的事情,同時追查懷錶的下落。無意接觸到了陰梨派的人,他們也在追查這件事情。陰梨派已經帶走了古舊座鐘,現在正在打這懷錶的主意,他們的目標是集齊七部分,然後重新恢復陰梨派往日的風采。
本來這些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陰梨派當年盛極一時,門人有這個想法實屬正常。不過老道士在行動之中,無意間聽說陰梨派當年有一本書遺失民間,對本來就已經沒落的陰梨派更加是雪上加霜。
而且已經有人知道我有黑色的血液,很有可能也是陰梨派的。所以他們就準備從我這兒下手,說不定能夠找回那本書。
“淡然,其實最重要的還不是你表姑爺給你的那本書,而是彼岸花露。”老道士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陰曆派的落寞,跟著彼岸花露的關係更大。這麼多年來,陰梨派的彼岸花露早就用完了。你也知道那黑色血液是怎麼形成的,沒有了彼岸花露,整個陰梨派就沒有了繼承者。最終就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消失。”
彼岸花露,就是表姑爺給我注射的那種黑色液體。也只有這種東西,才能夠徹底改造血液,讓人的血變成黑色。這個東西表姑爺那邊確實有,不過上次被我爸跟老道士帶走了。
“道長,你的意思是他們找我就是為了找到那本書跟彼岸花露嗎?”我有些疑惑的朝著老道士問道。
“確切的說,是為了那本書。彼岸花露非常難得,估計他們也不相信有人能進入地府去採集,最多會以為是從陰梨派分離出來的時候帶走的。但是那本書就比較現實,你們下午宿舍被人翻,估計就是為了找那本書。”老道士說完話,有些擔憂的看著我。
想起表姑爺讓我看的那本殘破的書,總覺得它的作用不僅僅只有書裡的內容那麼簡單。那些內容我已經全部都背過能默寫下來,也沒有發現什麼秘密。
既然人家已經來了,大不了我再把默寫的那本書也燒掉,反正我早就能背過,隨時都可以默寫出來。現在更讓我擔心的是我爸的情況:“道長,你怎麼一個人過來了,事情辦完了嗎,我爸跟王先生他們人呢?”
“他們去追懷錶了,讓我過來保護你。”老道士說完話之後,把鞋往地上一踢騰,直接躺到了床上,恢復了那散漫的猥瑣形象。
“道長,我們這次也發現了喪鐘的訊息。”看著老道士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都有些不想把這事情告訴他,不過最後還是說了出來。
聽到我的話,老道士蹭的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有些震驚的看著我問道:“淡然,你說的可是真的?”
接下來,我就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全部給他說了一遍。從加油站鬧鬼,再到紙人怨魂,再到空村女鬼和那些妖的事情,都詳細的描述給老道士聽。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