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師弟雖說天賦頗高,未來不可限量,但如今畢竟還只是一個玉府境,就算是真的在東洲大比前破境了,可也不過是天門初境,真的就比峰內的其他天門師兄更強嗎?”
“對,峰內這麼做,是不是有些太不公平了,尤其是對那些師兄來說,東洲大比這般了不起的事情,大家當然都想參加,總該要公平競爭才是。”
青溪峰的某處,有兩位天門初境的內門弟子開口,在詢問一位青溪峰的長老。
那位長老看著這兩人,沒有說話,他這把年齡,自然很清楚這會兒這兩人雖說在說不公平,但實際上,還是在為人鳴不平。
他們身後,必有人。
不過這兩人一開口,便引來不少弟子,他們都是青溪峰的內門弟子,雖說不見得都是這兩人一道的,但想著兩人的話,其實也覺得有些道理。
孟寅雖說真的天賦很高,是個實打實的天才,但畢竟還在這個境界裡,這就要將青溪峰唯二的兩個名額奪走一個,誰能接受?
這確實太不公平。
“即便孟師弟是峰主的弟子,也不能如此偏心才是,我們都是重雲山的弟子,怎麼能剝奪我們的機會?”
那位弟子在那邊真誠發問,好似只要這個名額能讓出來,他便能夠參加東洲大比。
“曹沾,這真的是你的想法嗎?”
那位青溪峰長老看著弟子越來越多,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猛然開口,聲音裡有著濃濃的警告意味。
曹沾沒有回答眼前這位長老的話,只是說道:“既然不公,那麼誰都能說,難道不公還不能說嗎?陳長老,就算您是師長,也不能不講道理是吧?”
陳長老皺了皺眉,正要說話,不遠處便響起一道聲音,“曹沾,道理是可以講的,不如你先和我講講道理?”
隨著聲音響起,一堆人看向來人,然後都有些沉默,因為來的人不是別的,正是顧鳶。
顧鳶在峰內的境界不是最高的,但確實最特殊的,若無必要,沒有人願意和她對上。
因為她不僅是峰主的弟子,而且脾氣還是最臭的。
所有人都知道,這位顧師姐,就是年輕時候的峰主,所以峰主才會對她那般愛護。
“顧師姐。”
曹沾的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說道:“顧師姐總不能讓人話都不說了。”
顧鳶看著他,冷笑道:“這話有些人當然能說,但你曹沾就不能說,你還沒我強,即便真要去爭那個名額,你能爭到什麼?”
曹沾不滿道:“我只是說出大家的想法。”
“誰的想法?”
顧鳶冷冷看著曹沾,“你非要逼我罵你?!”
曹沾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若是往常他肯定不會再說什麼,但現在,他卻硬著頭皮說道:“顧師姐,你不能因為那孟寅是你的師弟,就這麼護著,不講道理!”
顧鳶聽著這話,張口便罵,“講你孃的道理,你也配跟我講道理?你要是自己站出來真是要求個公平也就算了,但誰不知道你的心思,不過是給誰當出頭鳥而已,就這樣,你要是明說誰不服,我還算你了不起,可你非要跟我扯什麼公平,你那張臉不覺得燙嗎?”
顧鳶盯著曹沾,言語裡雖然沒有再提及旁人,但圍觀的弟子們,倒也是想明白了,原來這是某位被頂了名額的師兄不滿,所以這才讓曹沾站出來說這些話。
於是人們自然就想著,這到底是哪位師兄?
“顧師妹,曹師弟不過是替我說幾句公道話,如何便不行?”
就在曹沾話說不出來的時候,一道身影出現在了這裡,是個身材修長的男子,他一身雪白長衫,倒也說得上俊朗,他這話說出來,倒是有幾分坦蕩之意。
“張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