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黃夫人?”
“自然!若不是你與黃大人說了什麼壞話,讓大人遠了我姐姐,我姐姐如何傷心難過一病不起,還叮囑我不可再得罪你?”秦綠柔憤憤瞪著盧櫟,“我不過就搶了你一回風頭,你也馬上搶回來了,我沒打你也沒罵你,你至於把我往死了整麼!我姐姐一人嫁到山陽,生活多有不易,你竟這麼害她!”
沈萬沙聽不懂,滿臉疑問地看向盧櫟:你把人姐姐怎麼了?人姐姐可是縣令夫人!
盧櫟卻明白,黃夫人被黃縣令責過後,已經找秦綠柔談過話了。秦綠柔被她姐姐罵,原因卻是因為他,但事情並非他所為,他不可能認。
“秦小姐,”盧櫟面色嚴肅,聲音微沉,“在下從未做過任何不合時宜之事,問心無愧,信不信由你。”
秦綠柔瞪著他,一臉不信。
“黃大人為一縣父母,訊息來源自有門路,有些事並非只有在下才能告訴他,秦小姐別太看低了別人,自己謹言慎行才最緊要。”
盧櫟雙眸微眯,“小姐今日被責,難道只是因為在下麼?小姐何不深思細想一番。”
秦綠柔攪著帕子,神情警惕不安,“你什麼意思?”
“萬事皆有源。”盧櫟淺淺嘆氣,“你我素不相識,你為何對我印象不佳,看不慣到想打壓出氣的地步?”
“當然是——”因為劉文麗。秦綠柔掩口失聲,若不是盧櫟太過張揚,客居他人府上還要欺負主人,她看不慣姐妹被欺負才會想出頭……
“當然是有人在你耳邊說了我的壞話。”盧櫟眼梢微垂,唇角翹起一抹嘲諷弧度,“不知說壞話那人,有沒有同你說過我什麼身份?”
沒有。秦綠柔眼神閃爍,劉文麗只說盧櫟不知天高地厚,鄉下來的野種就能爬到她頭上,今日敢欺負她,明日沒準就敢欺負她的朋友……從沒有一句提到過,盧櫟與平王有婚約。
如果她知道盧櫟是平王未婚妻,就算不會像姐夫那樣奉為上賓,起碼不會隨意得罪,平王大名誰人不知曉!如果盧櫟真在平王那裡有面子,敢欺負他的人,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看來秦小姐明白了。”盧櫟拉著沈萬沙越過秦綠柔往前走,“希望小姐日後擦亮眼睛,冤有頭債有主,別被人當了槍使。”
……
沈萬沙一頭霧水的跟著盧櫟走,扭著脖子往回看,秦綠柔沒有再追上來,原地愣了一會兒,突然跺了跺腳,往側裡跑了。
“……怎麼回事?”
“大概黃縣令聽說了她與我為難之事,請黃夫人敲打幾句,她覺得委屈,又害姐姐跟著被罵,就找上我這罪魁禍首了。”盧櫟沒有與沈萬沙細說黃縣令與黃夫人之事,因為沒太新奇的內情,也不曲折離奇,“她與我為難之時你也在,你知道我住在劉家,與表妹有些齷齪,表妹屢屢與我為難,現在策反秦綠柔,讓她也嚐嚐滋味才好。”
沈萬沙撫掌,“對啊我怎麼沒想到!我聽小猛說過了,你那姨母真是有點……要不回頭你也別回劉家了,與我一起住好了!我同你說,我買的房子可大可舒服了,又在隔壁,有什麼風吹草動你也能馬上知道!”
盧櫟笑了,“不用,我那挺好。”
“好什麼啊,就那小地方,放張床都嫌擠,多兩個人都沒站的地兒,我那房子才叫好,等回去你瞧瞧,一定喜歡……”
兩人邊聊邊走,盧櫟又打了好幾個噴嚏,沈萬沙皺了眉,探手摸了摸盧櫟額頭,“好像有點發熱……不行,你得馬上休息!”
沈萬沙拉著盧櫟一路回到院子,就見趙杼抱著胳膊大馬金刀地站在院子中央,衣裳單薄沒披披風,眉眼微沉氣勢冷冽,像是……不大高興?
趙杼的確很不高興,因為暗戀他的盧櫟表現很不正常,沒第一時間撲過來求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