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心黑手狠,他還不聽你的話,還懷疑我,簡直不能忍!”
趙杼看著盧櫟兩隻手上下比劃,覺得手裡有點空,默默握了拳,恩賜似的說了一句,“算你懂事。”
盧櫟嘿嘿笑了兩聲,又開始發愁,“可是這個案子聽著就好嚇人,兩年多死了近三十個青樓女子,官府還沒任何線索抓不到兇手,聽起來就很難,咱們能半個月找出兇手麼?”
“你可以。”
趙杼神情篤定聲音堅定,看起來對他非常有信心,可盧櫟還是有點心虛,趙杼這信心從哪來的啊……他只會一點驗屍技術,又不是神仙……
恍惚間一隻大手放在他發頂,輕輕揉了揉,趙杼的聲音與他掌心溫暖一起傳來,“你很優秀,不要妄自菲薄。”
對上趙杼認真深邃的眼眸,盧櫟有點感動,但他也很想問一句,這真是他在妄自菲薄嗎?不是你趙杼在自負放大話?
兩個人正默默對視,孫正陽回來了。
他帶著微笑入座,“你們的交易,我答應了,但有一個條件。”
盧櫟立刻鬆了一口氣,答應了就好,“請講。”
“我會派幾個人給你聽用。”孫正陽笑眯眯道,“你們初來乍到對這裡不熟悉,多有不便,我的人對成都府最為熟悉,你們想辦什麼吩咐便是。”
話說的好聽,意思卻很明顯——要監視他們。盧櫟不喜歡這個建議,但想想沈萬沙就算出來,也是待罪之身,孫正陽大概擔心他們會逃跑,也算合理。
他正苦著臉想說好,趙杼又說話了,“不要你的人,賭金升至二十萬兩。”
這下不光盧櫟震驚,連孫正陽都愣住了,“二十萬兩?”
趙杼點頭,“二十萬兩。”說完他又加了一句,“若你擔心我三人離開,可在各城門設防。”
孫正陽沉吟。
這個案子很邪,兇手就在這城內做案,還專挑客似雲來的青樓女子,偏他們揪不出人。正如景星所言,如果案子告破,很好,大家都有功績;如果不能告破,未起漣漪,他們得了銀錢,像以前那樣粉飾太平就好;如果不能告破,還引出大亂子大麻煩,也可將所有問題推至三人身上。
條條對自己都有利,就算不派人跟著也沒什麼。加派守城人員,同時讓他們認認臉,應該不會有問題,而且銀錢多多益善……
孫正陽想清楚後便答應了,“如此,我就祝你們旗開得勝了,咱們寫個文書吧。”
趙杼看著盧櫟,又加了一句,“此外,盧櫟介入辦案,需要官府開方便之門,權宜行事。”
孫正陽乾脆答應了,“這個自然,我給你們一方令牌,只要不是府尹大人那裡,其它各處皆由你們去,衙裡差役,皆可呼叫。”
……
看著趙杼與孫正陽討價還價,盧櫟睜眼睛瞪圓,這樣也行?再看,除了銀錢,方方面面都對自己有利,漸漸心生佩服,趙杼談判技能滿點啊,沒失憶前一定是個很厲害的兵頭!
因為牽涉官員,命案,文書肯定不能照實了寫,便以賭約為名,說盧櫟願以一萬銀做賭注押金,賭自己能在半月內揪出青樓連環案的兇手,若能達成,押金退回,若不能達成,則押金不退,另外還需補銀二十萬兩。
朝廷命官不準爛賭,但這種打擦邊球的形式,只要當事人不說,別人不會知道,孫正陽一直玩的很好,沒半點壓力。
文書寫就,盧櫟按了手印,將一萬兩銀票遞上,“我們何時能去接沈萬沙?”
孫正陽將銀票驗清收起,隨手寫了個字條,蓋上隨身帶著的小印,“你們拿著這個,現在就可以去接人了。”
盧櫟接過字條,又問,“即要查案,我需要驗屍,堪查現場等等,不知停屍房在何處,何時過去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