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我不給面子了,盧先生救死,我可是親眼所見。”
卓修遠眼睛微眯,神情突然變的非常亢奮,“那就這麼說定了!我一定勸白小友拋卻羞意,親自寫信與平王!”
溫祁面上微笑輕淺,“我等著卓叔的好訊息。”
……
卓修遠與溫祁出去後,房間裡只剩盧櫟白時兩人。
白時衝盧櫟展開了個無比親切的笑容,“盧哥哥叫什麼名字?我這次過來像打仗似的,還不知道你全名呢!”說著無比自來熟的坐到了盧櫟對面。
“話可別亂說,”盧櫟捧著茶盅,神色淡然,“沒準我沒你大。”
“我過完年就二十啦,”白時彷彿沒聽出盧櫟聲音裡的疏離,笑眯眯自己拎著茶壺倒茶,“你呢?”
“過完年十七。”
白時瞪的眼睛睜圓,咬唇靜了一會兒,才把剛剛叫哥的事尷尬壓下去,上上下下看著盧櫟,“真是完全看不出來!你看著相當成熟穩重,我以為你至少二十三四了呢!”
“是麼?”盧櫟眉眼平和,靜靜看著他,“我卻是一眼就看出你二十了呢。”
白時嘴角抖了一下,笑容也沒那麼燦爛了,“你眼力真好。”
“當仵作,最重要得有一雙好眼,”盧櫟笑了,“白先生還是需要好生鍛鍊啊。”
白時:……
他就沒見過這麼氣人的!
真不會話說,話趕話的都是諷刺,讓人怎麼接?這人一定沒朋友!
白時收拾心情,準備再戰,不想一個大白團子突然衝進房間,嚇了他一跳!
雖然名字都有白,但大白對白時非常不友好,眼睛吊著牙齒呲著,衝白時威脅的‘汪汪’叫個不停,若非盧櫟這個主人壓著,大白能立時衝上去咬他一口!
白時嚇的身體直往牆上靠,小臉煞白,眼看著就要掉淚。
盧櫟斜了眼在大白後面的胡薇薇,蹲下身把大白摟在懷裡,給它順毛,“大白乖啊,沒事沒事……”
卓修遠與溫祁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面。
盧櫟身後有侍女,懷裡有大狗,主僕二人再加一個大狗,把白時欺負的都要哭了!
白時看到他們回來,顫抖著叫了一聲‘堡主’,那聲音婉轉又委屈,不是告狀,勝似告狀!
卓修遠立刻跳腳,“這還得了……這還得了!盧先生,白小友怎麼惹著你了,你這麼欺負他!人寧願讓出主理位置給你,你不非不感激,還如此恩將仇報!”
“卓莊主慎言,”盧櫟給大白順著毛,眉眼平和安靜,“由誰主理開棺驗屍一事,溫堡主還未有決定,怎麼就成白時讓給我的了?”
“你還敢狡辯——”
眼看著卓修遠要忍不住使用武力,溫祁伸手阻了,“卓叔,給我個面子。”
卓修遠這才這狠狠瞪了盧櫟一眼,拉過白時,甩袖子走了。
盧櫟安慰好大白,與溫祁道謝,“多謝堡主。”
溫祁看了眼大白狗,“的確是條好狗。”說完與盧櫟告別,也走了。
房間很快安靜下來。
盧櫟拍著大白,看著胡薇薇,“你故意的?”
胡薇薇吐了吐舌頭,“誰讓那個京巴亂說話!”
溫祁過來,與盧櫟有事要談,胡薇薇做為侍女,不好留在房間裡,但她也不敢走遠,畢竟人心隔肚皮,誰知道溫祁會不會突然對盧櫟起歹意?所以她找了個好位置,進可攻,退可守,還與大白商量著,讓它安靜臥著不要亂動。
卓修遠與白時過來,只要有武功的人都能聽到,可溫祁沒反應,胡薇薇也不好趕人,便靜靜待著。
直到幾人談完事,卓修遠與溫祁離開,白時千方百計想欺負盧櫟,她實在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