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道理。盧櫟與趙杼打了幾個眼色,清咳一聲後,開始與於天華說話,“聽聞,二爺甚為敬重長嫂?”
於天華眼神微黯,“大嫂是個好女人,冰清玉潔,才華橫溢,德容言功處處完美,堪稱婦人典範,可就是……命不好。”
盧櫟聞言輕笑,“女子立世不易,珍月有個心心相印的好丈夫,單憑這一點,就能彌補其它種種,在我看來,雖婆媳妯娌有些……小矛盾,她也是幸福的,只是去的太早這點很遺憾。”
於天華手突然握了拳,“你不知道……珍……大嫂她……過的並不開心。”
“是麼?在我看來,女子所求,無非是‘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珍月已然得到了,為什麼不開心?”盧櫟自然注意到於天華的神情動作,順著他的行為語言進行引導。
“喜歡……不等於禁錮。大嫂她,值得世間最好的一切。”
於天華只說了這句,盧櫟再試探,也無它言。
盧櫟想了想,突然之間提問,“你心儀珍月?”
於天華愣了一愣,轉而臉膛微紅,神情聲音都隱隱帶著怒氣,“先生何出此言!我大嫂最是守禮,我敬重她,從不敢近前一步,如何會有……會有那等齷齪心思!”
盧櫟接著追問,“珍月死後,你可恨你大哥?”
於天華一窒,眸底神色複雜,似是狠狠咬了牙,才道,“大哥與我一母同胞,我為何要恨他……”
“可若不是他,珍月或許不會死。”
於天華眸底浮出層層黑霧,最終卻被壓了下去,“世事無常,大嫂之死,最該怪的是那喪良心的兇手!”
“唔。”盧櫟欲要再問,斜刺裡青石小徑過來一隊人。
帶頭是個身材豐滿,珠圓玉潤的丫鬟。這丫鬟手裡捧著兩套衣衫,身後帶著的婆子也都個個抱著衣裳,布料,看顏色都比較沉,尤其領頭丫鬟手裡的,像是老年人喜歡的樣式。
碰到主子,所有下人皆福身行禮,於天華揮揮手,並沒有問兩句的意思,直接讓她們走了。
可他與領頭丫鬟之間……明顯有眼神交流。
等人走了,盧櫟好奇地問,“這些是哪裡的僕婦?”
“我娘屋裡的,大概老太太要選料子做衣服。”
盧櫟一頓,心說這杜氏心可真大,兒媳才死,就有心情做衣服?雖然她是長輩不需要服孝,可這樣是不是也不太好。
“那個領頭的丫鬟,二爺應該認識?”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先生眼睛。”於天華苦笑一聲,解釋道,“我娘近來心情不好,有時我都不好靠近,只敢問問這些丫鬟,老太太進的可香,睡的可好。”
“剛才我也想問,只是——”於天華指了個方向,示意盧櫟去看。盧櫟偏過頭,看到遠處小徑末尾,靠月亮門的地方,有個穿素青衣裙的女子,看身材氣質,有些像羅氏。
於天華捏著眉心,聲音疲累,“不管我在何處,都不得安寧。”
盧櫟便懂了,這兩口子又在鬧。羅氏大概非常沒有安全感,需要時不時確定於天華動向才會安心,可是這樣引得於天華更加不滿,心內負擔更重。
“也是委屈你了。”盧櫟真心覺得於天華這日子過的難受,可感情一事,別人不好插手。
於天華嘆氣,“自己娶的老婆,還能休怎的?大嫂也說羅氏只是有小性子,德行上並沒什麼問題,言語行動偶爾有些偏激只也是因為太在乎我,只要我大度包容些,日子就會過好……可羅氏偏聽不得這些,認準了大嫂離間我們!”
幾人繼續往前走,盧櫟想找個合適的機會重新引導話題,沒想到沈萬沙風風火火的跑過來,“小櫟子,有新線索了!”
他跑的太快,一時停不下,盧櫟眼疾手快接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