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莫名其妙!
盧櫟很想罵人。
沈萬沙也攥著小拳頭揮,“呸!好像這世間就他什麼都懂,別人都是笨蛋似的!”他炯炯有神地看著盧櫟,“小櫟子你別他胡說八道!”
沈萬沙臉上黑一道白一道髒的跟花貓似的,不管做什麼表情都很可笑,盧櫟噗的笑出了聲,幾乎立刻忘卻了所有煩惱,“是是是少爺說的對……不過,咱們該回家了。”
回去的路無比平靜,好像之前發生的事都是做夢一樣。
沈萬沙下了馬車就奔回房間洗漱,盧櫟卻突然想起一事,問趙杼,“慈光寺時,我們曾在古墓遇到摘星,你與他交手……你是不是認識他?”
起初不確定,但兩人交手有個瞬間趙杼眼神好像不對來著。
趙杼把盧櫟拉下馬車,肩並肩往園子裡走,“不重要。”不管摘星是誰,對他們都不重要。
沒有惡言,也沒有警告……就是說此人不具危險性?
“嗯。”盧櫟沒想刨根究底問摘星到底是誰,與他來說,沒有危險便好。
……
又過了兩日,沈萬沙過來問盧櫟接下來有何打算。
盧櫟沉吟片刻,“除了一件事要做,其它的還沒有打算。”
沈萬沙好奇,“什麼事?”
盧櫟看了看左右無人,神神秘秘的從櫃子裡拿出一份文收,遞給沈萬沙看。
是一張蓋了官印的文書,印蓋的是按察使的印,文書卻是空白。沈萬沙不懂,“這個……做什麼?”
盧櫟眉眼帶笑,“我不是與平王有婚約?”
這個他知道,沈萬沙點點頭。
“你知道,我想與平王解除婚約,可平王音信全無,平王府的人又好像沒什麼表示,也不知道這婚約要怎麼退才好,到時能不能順利,我便多做一手準備。”
盧櫟拿著文書解釋,“有了這個,我可以非常方便的辦路引,身份文書,現在手上存了些銀錢,也可順便置些產業,若是平王那裡退婚不順利,我也不會沒辦法。”
“你是要逃……”逃婚!沈萬沙捂了嘴。
“如果一切順利,根本不會存在婚約這件事。”所以逃婚什麼的,他並不承認。盧櫟將文書收起,“我想著,即使有了按察使的文書,這事也得找熟人辦,灌縣的縣令,慈光寺案山陽的黃縣令都是好人選。我看了邸報,黃縣令升官,調到成都府了,這升遷這喜,也算有我一分功勞,我拿正經文書去求幫忙,他不會不答應。”
“而且這事既然要辦,也不能只辦一份路引文書,平王是貴族,權勢滔天,手下能人無數,萬一覺得沒面子追捕怎麼辦?我得多準備一些才行……”
盧櫟有理有據說完,沈萬沙直接愣住了,“小櫟子你好厲害!”想的真長遠!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只管找我,別的不說,錢的事可別與我客氣!門路我也是有的!”
沈萬沙豪爽,盧櫟附和的點頭,心內卻打定主意,不麻煩沈萬沙。認識以來,已經麻煩沈萬沙太多,皇權之威,觸之即死,能逃脫便是大幸運,這種不確定後果的事還是不連累他了。
除了這件事,現階段沒有別的事要做,盧櫟正在考慮是不是回灌縣,總住在周家園子裡也不好。
不過沈萬沙過來有此一問……
“你是不是有事?”盧櫟靜靜看向沈萬沙。
沈萬沙扁了扁嘴,“其實……是這樣的……”
原來沈萬沙日前收到一封信,拜託他去京兆府去看一個人。
他娘柴郡主年輕時交友廣闊,也極重情意愛幫助別人,有幾個姐妹玩的不錯。在他孃的小團體中,有一個略命苦的,端惠郡主。
端惠郡主說親時不順,新婚才一個月又死了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