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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先生身體不適,因不想打擾您休養,有些線索沒往您那兒送,所以您可能不知道。”

這是事實,也是在給餘智臺階下。餘智站半天看剖屍,現在也有點累了,心滿意足的找了個座位坐下喝茶,揮揮手讓盧櫟自由發揮。

盧櫟用眼神謝過餘智支援,視線環視房間一週,落到了站在於天易身側的鐘氏身上,“鍾氏,聽說瓜哥兒生下來當天,你曾一同生產,可惜你運氣不濟,產下一個死胎?”

房間裡又是一靜。

內宅陰私時常可怕到令人髮指,大戶人家尤是,只這一句,就能引出無限遐想。

珍月屍身被抬離房間後,端惠郡主情緒有了穩定趨勢,聽到這句話,她看向鍾氏的目光稱得上是凌厲了。

鍾氏即刻原地跪下,“妾身確與太太一同懷有身孕,只是妾身福薄,太太生產時牽掛太甚,不小心撞到桌角早產,孩子……生下來就死了……”

她臉色蒼白,聲音悲痛,戰戰兢兢瑟瑟發抖,看著極為可憐。

她沒有否定這件事,對死去孩兒傷痛難受的樣子一點也不像不假的。

杜氏森森目光瞪著盧櫟,“你這小子在暗示什麼!我於家數代傳承,嫡血從未錯漏,你說的這件事我於家上下皆知,不過是個巧合罷了!鍾氏現在膝下只有一女,若她有個親生兒子,她怎麼可能不心疼?可瓜哥兒自小養在我的院子,鍾氏的身份等閒見不到,就算偶爾有機會見到,也不過生疏的以禮相待,若有蹊蹺,我如何會看不出!”

盧櫟沒理她,將視線轉向沈萬沙,“沈少爺。”

沈萬沙之所有沒跟杜氏吵起來,全因配合盧櫟計劃,憋著呢!現在看到他表現的時間了,騰的跳起來,大踏步走到正廳中央,盧櫟的身邊,雙手高高舉起拍了兩下,聲音清脆的喊到,“來人!”

門外一陣腳步聲,很快,兩個小廝架著一個婆子過來了。

那婆子見堂上這麼多人,有穿官服的有著華衣的,眼睛不敢亂看,立刻跪下行大禮,“小婦人崔氏,見過各位主子!”

杜氏認出了她,皺著眉道,“你是……穩婆?”

崔氏聲音有些低,“回老太太的話,小婦人確為穩婆,五年前貴府嫡長孫出生,就是小婦人接生的。”

“你抬起頭來。”端惠郡主突然插話。她的聲音低沉卻不失溫柔,帶著上位者獨有的尊嚴。

“是。”崔氏不敢不從,跪是仍然跪著的,只是上身抬起來,讓人看清她的面貌。

圓臉,眉目和氣,頭髮梳的一絲不苟,此人應該是個勤快利落的婦人。

“將你當日接生之事,說與本郡主聽。”端惠說完又加了一句,“將事實講清楚,不用拘束。”

崔氏一聽是郡主,身體更加緊繃,“是。五年前,於家大太太臨產之時,急急忙忙找到了我,說是之前備的穩婆臨時出了狀況,無法接生,知道我手藝好,特意來請。我們做這行的,本來不熟悉情況的人家不會隨便去,但於家是大戶人家,給的銀子也多,我便去了。”

“可到於府,進了大太太的產房,大太太情緒不穩,不讓我碰,大太太身邊的媽媽說大太太怕生,請我出去稍坐。之後她百般勸說,一說讓我顧著產婦情緒,萬一堅持進去產婦或孩子有問題敢不敢負責;二說於府多請個穩婆只為心安,其實我做不做事都沒關係,不做事也有錢拿多好;三說大太太最信任她,有她在必會一切順利,就算不順利,也是大太太堅持結果,與我無干……”崔氏將當日情形說了一遍,面色非常慚愧。

“所以珍月生產過程,你並未親眼看到?”沈萬沙發問。

崔氏垂頭,“……是。可孩子嘀哭我的的確確聽到了,那媽媽把孩子抱出來時,身上還有血汙,我很確定,那的確是剛下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