棧,這樣的地方住著多糟心。”
尚未進門,就有小二來迎,盧櫟非常客氣的道明來由:想尋一個叫司興英的。
小二一臉茫然,末了直搖頭,連聲說沒聽過這個名字。
盧櫟又言,“我這朋友性子怪,有時出來不用本名,常用‘盛玉’這個名字……小二哥可曾聽過?”
“我道是誰,原來是盛玉啊!”小二立刻有印象了,“知道知道,在我們這住了十來天呢!”
“我這朋友與家裡鬧彆扭,出來多日未有音信,我心下著急找過來,有些事想問問,還請小二哥行個方便。”身邊有沒官差,查案需低調,盧櫟笑吟吟請託。
小二在店裡迎客,最是機靈,見幾人穿戴不俗,不敢怠慢。縱然不是店裡客人,好歹別給店裡帶來麻煩,他非常熱情的引幾人進去,還上了涼茶,“店內東西粗陋,貴人別嫌棄。”
“哪裡,”涼茶微苦,入口回甘,大熱天飲一碗很舒服,盧櫟笑容更盛,“暑天涼茶,實是貼心,貴店生意興隆,可是託了小二哥的福啊。”
“這個……貴人過獎了。”小二撓著後腦勺,笑的見牙不見眼。
客套過後,開說正題,盧櫟先問最關心的一點,“我這友人與家人賭氣,數日未歸,行蹤不明,敢問小二哥,他何時住店,何時離店,可有東西留下?”
這個小二記不太清,拿來店裡記錄冊子翻看,“六月初八入住,何時離店……未有記錄。”他歪頭想著,“我有近十日沒見過他,大約是十多天前離店的吧。”
“至於東西,除幾件衣物外,再沒其它。”
盧櫟眉頭緊皺。
沈萬沙一臉不可思議,“未有退房離店記錄,還有東西遺留,證明人根本沒走的意思,無故失蹤,為何不報官!”
這話充滿譴責意味,小二回過味,立刻喊冤,“這位少爺可是誤會我們了!”他解釋道,“一般情況下,出現這種事定是要報官的,可這位客人不一樣。”
“他住進來時就沒有包袱行李,衣服是後來穿髒了現買的,房錢也是提前預付,言明自己有事,辦完可能當下就會離開,沒時間回來退房,反正他沒行李,不過兩件衣服,到時幫他扔了便是。”
小二連珠帶炮的說完,急出一身汗,“因客人事先說明,我們才沒覺得客人出事,只認為他辦完事提前離開了啊!”說著他還翻了翻帳銀記錄,“這位客人預付的房錢還餘兩百文,你們即是他朋友,這錢就請你們幫忙領走,送還給他吧!”
“小二哥莫急,我還有話要問。”盧櫟眉梢微斂,目光沉靜,整個人似乎有種令人安靜的氣質。小二深呼口氣,似想到了某種可能,肅然看著盧櫟,“您請問。”
“客人上門,都是你接待?”
“車馬行日夜皆有忙碌,小的與人換班輪值。”
“盛玉之事,你可瞭解?”
“他住的時間不短,行裡兄弟們都不陌生。”
“你可記得他長什麼樣子?”
“記得的,窄臉,細長眼,面白無鬚。”
盧櫟頓了頓,提醒自己稍後要請畫師畫像,讓小二幫忙認。
“他住哪間房,可能領我們去看看?”
“可以,他住通鋪。”
盧櫟陡然雙目微斂,“住通鋪?”
小二點頭,“嗯,的確住通鋪。”
沈萬沙也覺得有些奇怪,但他沒明白盧櫟為何驚訝,大眼睛忽閃著,看看盧櫟,又看看小二。
趙杼冷哼一聲,為了顯示他與媳婦心有靈犀,不愛說話此時也插了一句,“他可常給你們打賞?”
小二聞言立刻點頭,“賞的,賞銀還很大方。如果夜裡起夜時誰願意陪他,他還給銀錠子呢!”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