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過百寶樓困境,但更多的卻是父母昔年舊事,他對百寶樓知道的並不多,“說是有人惡意欺負百寶樓。”
“的確,”錢坤深深吐了口氣,目中銳光微漲,“主子不在,宗主令消失,百寶樓雖能守成,到底沒了護佑,再低調,也是塊無主肥肉,有人眼饞並不意外。”
盧櫟輕輕頜首,“嗯。”
他從懷夫人講述裡知道,父母死訊在某個時間點突然爆出來,立刻傳的沸沸揚揚,知道他們死了人的不少。胡薇薇說宗主令很神秘,無大事不常用,以前便罷,戰亂年代裡,苗紅笑屢屢用它來召集江湖人……那麼她再低調,知道她有宗主令,掌管百寶樓的應該不少。
而且這個不少,是在江湖,並非官場。
那麼父母的死……是否與江湖事件有關?宗主令這麼厲害,會不會有人想搶過來,取而代之?
這可是一股很大的勢力。對於江湖人來說,勢力代表實力,代表財富。
盧櫟眉眼微垂,若有所思。
等他神色轉回,錢坤才又神色恭敬的繼續,“我與各處掌事商量行計,十年來壓下去不少,近來這一波,下手猛準狠,非常出乎意料。像是多股小勢力集結起來,背後有個出謀劃策的人一樣。”
“可每一個舉動過後,間隔的時間很長。比如西京的百寶大會,他們放出風聲唆使異族人來鬧,機緣巧合下官府把人收拾了,他們便不再鬧,直接撤了,只在百寶大會後盜了批寶貝。消停近三個月,最近才又出招,好像故意給我們休養生息的時間一樣……”
他對這一點非常不理解。西京的事是百寶樓沾了官府的光,並不難查,這些人不可能不知道,卻沒有繼續下重手。他們針對百寶樓的動作次次皆如此,是想做什麼?與百寶樓玩遊戲麼?
盧櫟指尖滑過茶盅,氤氳水汽拂過黑色眼眸,閃著睿智微光,“他們在等你主動屈服。”
話音落時,他手中茶盅蓋蓋回茶盅之上,發出‘啪’一聲脆響。
胡薇薇美眸一轉,明白了!
下一瞬,她鞭子敲在桌邊,紅唇微揚,語音嘲諷,“錢串子你個傻帽!他們在玩貓玩耗子,看你能蹦躂幾下,等著你們受不了直接送上門呢!直接踩死固然不錯,可若百寶樓能主動歸降,在沒什麼損失時送到他們手裡瓜分更好嘛!”
錢坤眼眸一厲。
細想以前過往,好像真的是這樣!怪只怪經歷多了,他把事情想的太複雜,沒往這一點上去想!
“要讓我們知道誰是幕後之後……”錢坤拳頭捏的咔咔響,咬牙切齒,“老子活撕了他們!”
盧櫟放下茶盅,拂了拂袖子上的褶皺,“此事即起,你們不可能沒有有想過對策。怎麼樣,都想了什麼辦法?”
見面時間不長,說的話也不多,盧櫟已經表現出了他的親切,冷靜,聰慧。若說之前錢坤是因為宗主令對他尊敬,現在卻是發自內心了,說話也更直接,沒提防的意思了。
“這些勢力裡,有些小的我們知道。但貿然針對他們,定會遭來暗地裡的人更大攻擊,遂我的意思是,百寶樓需找厲害聯盟,先把局勢穩住。”
錢坤把自己意思說明白,“不管怎麼說,百寶樓是自身實力不如以往才受到別人攻擊,若有厲害聯盟,站穩了腳跟,別人也就只有看著眼饞的份了。”到時候,他就能空出手,把敢肖想百寶樓的耗子一個個揪出來弄死!
這個思路不錯,值得一試。盧櫟初來乍到,對江湖,百寶樓知之甚少,沒信心直接插手,百寶樓危機又迫在眉睫,他覺得此法可行,便問,“你看好的是誰?”
錢坤面目肅然,“溫家堡。”
“這個我知道!”胡薇薇過來給盧櫟續了杯茶,同他細說溫家堡之事。
這溫家堡,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