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有些冷,便過去坐下了。
桌上有一壺清茶,三碟小點,盧櫟一樣用了些,方才覺得脾胃暖了很多。
情緒舒緩下來,盧櫟開始打量四周。這是一個二樓臨窗雅間,但這個窗,可不是能看到街景的那個窗,順著視窗看下去,是一一處輕紗幔幔的大廳。
大廳中間有個略高的臺子,有穿了戲服,扮著粉黛的女子在上面輕吟淺唱,水袖舞動間,柳腰輕擺,玉腿隱現。廳堂外圍錯落有致的擺滿桌椅,很多客人在底下,一邊往臺上拋著賞銀叫好,一邊吃著桌上茶水點心。
沈萬沙見盧櫟看的都呆了,怪眉怪眼的湊過來,笑眯眯問他,“怎麼樣,穿的少吧?”
盧櫟心說不就露個腿,他見過的可多了,“嗯……真替她冷。”
“底下有火盆呢,哪冷的著?”沈萬沙一臉‘我看透你了知道你害羞轉移話題但誰叫我是朋友友呢’的體貼,往旁邊靠了靠。
盧櫟不明白,他笑眯眯解釋,“這樣你就能看更清楚了。”
盧櫟:……
“你也就現在能看一眼,等會兒平王來了,嘿嘿……”
盧櫟:……
兩人說話間,女子唱完了,款款行了個禮,緩身退下,臺上又站上了一個人。
盧櫟看到這人,差點吐了。
那粗壯的身體,肥碩的肚子,明明是個男人,卻扮女人裝扮!粉擦的再勻,花戴的再鮮亮,也抹不去天生條件帶給人的感覺啊,太驚悚了吧!
“習慣就好。”沈萬沙拍拍盧櫟的背替他止驚,“這個地方吧……與別處不同,很有特點。”
“什麼特點?”
盧櫟剛問完這話,就有人過來傳話:平王到了。
得,也別問了,先看案子吧。
沈萬沙一邊拉著盧櫟往外走,一邊朝他別有深意的擠眼睛:“回頭我再同你說啊,特別有意思……”
本來不怎麼好奇,沈萬沙這一形容,盧櫟立刻好奇的不得了,到底怎麼特別有意思了!
幸好有案子拯救他。只要一投入案子,盧櫟就忘了這點好奇的小事。
……
沈萬沙帶著盧櫟趙杼往現場方向走,一邊走,一邊解釋自己發現屍體的過程:“我正帶著人找秋堅,突然瞧見一個男人鬼鬼祟祟特別可疑,反正也沒找到什麼線索,索性就跟上了他。那人跑的特別快,好像發現我在追,三躥兩躥沒了人影,我覺得更可疑了,看那人好像進了這裡,我便也進來了。”
“一進來我就知道來錯地方了,正要離開,突然這個房間裡傳出尖叫聲,我跑過來,發現是打掃房間的媽媽掀開床簾要掃床底,被屍體嚇著了……”
沈萬沙當時就感覺不對,立刻讓手下把這地方圍了。他自己也不敢亂動,指揮著最細心的手下把床挪開,看看屍體是誰。派過來跟著沈萬沙的人裡,有人見過秋堅,一看到死者臉,立刻認了出來。
認出死者後,沈萬沙帶著所有人退出,讓護衛緊緊守好四周,尤其門和窗子,不準任何人進出,同時,他立刻分別派人去找盧櫟與趙杼,將這個訊息帶給他們。
沈萬沙最大力度的保護了現場,盧櫟揉著他的頭誇獎:“少爺做的非常對!”
沈萬沙得意的翹下巴,“那當然,少爺是誰!”
盧櫟視線仔細環視現場一番,這才走近死者,細看其死狀。
死者身上穿著粗布衣裳,很是髒汙,與他氣質非常不符。結合前事,很容易就能猜到,這件外裳,大約是之前盧櫟他們發現的,那位臉被劃花的死者的。
死者仰躺,喉部有極深創口,血肉模糊,隱約可見喉管,動脈全部被割斷,這麼重的傷……死因相當明顯。
可盧櫟看過四周,房間內並沒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