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梅賓閣的路上,褚旭也從兩人口中知曉了濮陽瘋到底是什麼人。 不說是東洲,就算是在中州,濮陽瘋三個字含金量都很重。 濮陽瘋是東洲修士,他原名叫濮陽峰,雖然其悟性極高,但修煉天賦卻並不如人意。 所以,他便在丹道上奮發圖強,也正是因為他太痴迷丹道,與他一同雙修的道侶卻跟別人跑了,濮陽瘋因為接受不了,使得他每次煉丹都會炸爐。 可他似乎一心求死一般,甚至潛入其他宗門的煉丹房煉丹,結果可想而知,煉丹爐都被他給煉炸了,也正是那時候,其他人就給了他一個濮陽瘋的稱呼。 後來有一天,濮陽瘋又潛入一個宗門煉丹房,可想而知他又將人家的丹爐給煉炸了,可好巧不巧的,隔壁的煉丹房有一個小修士,就這麼稀裡糊塗的被炸死了。 濮陽瘋被當成了修真界的公敵,受到不少宗門的追殺,有一次他被人堵在了一處秘境當中,當時他的修為只有培元初期。 而追殺他的人卻都是元嬰期的修士,就在他走投無路的時候,有一個神秘的元嬰修士出現,那元嬰修士實力強橫,以重傷的代價,將其他元嬰修士全部震殺。 至此,濮陽瘋就好像消失了一般,多年後他再次出現時,已經是元嬰期的修士了,不過他的瘋毛病似乎也已經改了。 非但如此,還經常指點一些小修士丹道知識,所以久而久之,他備受修士們追捧,有人甚至想要拜他為師,不過他卻從不收徒。 “濮陽前輩幾年前就消失了,有人說他去了中州尋找什麼靈材,也有人說他是進階到了分神期,去了北域昇仙臺。” 梅幗一臉敬佩的訴說著,似乎想到了什麼,她看著褚旭認真道:“如果他要收你做弟子,你……能不能答應他。” 褚旭看著梅幗,可一想到濮陽瘋那欠扁的模樣,他果斷的搖了搖頭道:“我真有師父了,沒有師父的同意我不會改拜他人為師的。” 在他心中,秦老就是他的師父,是沒有人可以替代的。以前他不知道秦老還活著,加上他又是太星門的弟子,所以才投身在活牙子門下。 況且,他和活牙子雖然有師徒之名,卻並無師徒之實。 聽到褚旭的回答,梅幗顯然有些失望,她嘆息一聲,也沒有繼續勸說。 青瑤也有些惋惜,看著褚旭嘆道:“這或許是你一次造化,不過既然師弟你這麼決定了,師姐我一定支援你。” “多謝師姐。”褚旭笑道。 在青瑤想來,褚旭就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太星門都已經徹底名存實亡了,他竟然還對活牙子那個掛名師父念念不忘。 就憑這一點,青瑤絕對無條件支援褚旭。 很快,三人就回到了梅賓閣,才剛剛走進廳堂,就看到廳堂之中站著許多人。 “舅舅?您怎麼來了?”梅幗看著廳堂中的一箇中年人問道。 中年人看上去五十開外,一身袍子頗為華麗,修為褚旭看不透,不過憑他的經驗判斷,應該是培元初期的樣子。 “梅梅,你清姨她……”中年人嘆息一聲。 聽到這話,梅幗頓時一個踉蹌,褚旭見狀連忙一把抱住了梅幗,這才讓她沒有跌倒。 中年人見狀不禁眉頭一皺,冷冷的看向褚旭,眯著眼睛問道:“你是……” 褚旭剛想自報家門,梅幗卻是推了褚旭一把,搶先說道:“舅舅,他是我朋友。” “朋友?既然是朋友,就該保持朋友間的距離,你可是梅家的掌上明珠,不要和其他不明身份的人太過親密。” 褚旭臉色也冷了下來,可礙於梅幗的面子,他也沒有再理會中年人。 “知道了舅舅,對了,大爺爺不是帶回來一些黃泉酒麼?那種酒是可以調養身體的。”梅幗連忙急聲問道。 梅幗的舅舅冷冷的掃了褚旭一眼,有些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道:“沈藥師說了,你清姨一心求死,藥石難醫。” 梅幗似乎明白了什麼,清月真人當年進入古路鎮守傳送祭壇,就是因為心灰意冷,如今更是不會在有活下去的念想。 “沈藥師說了,還能為姐姐吊住十天的命,十天之後必死無疑,除非……” 原本已經有些絕望的梅幗聞言,頓時精神一震,連忙問道:“除非什麼?” 哪怕有一絲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