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疏又是一震,知道帶走莫桃的絕對不可能是飛翼宮的人,掉頭看著綠紗蒙面女子,還勉強維持著一貫的鎮靜:“姑娘又是什麼人?幽煌劍就在財旺那裡,你拿了寶劍,可要給我解藥!”
綠紗蒙面女子伸手摘下面紗,竟然就是崔壽的現任妻子吳氏。吳氏彎腰道了一個萬福,嬌滴滴地道:“莊主,賤妾卑賤之人,哪裡會有九幽之毒的解藥。”
莫少疏再也無法維持鎮靜,顫抖著聲音道:“五花彈上喂的果然是九幽之毒!曹橫,你從什麼地方得來的這種毒素?”
曹橫介面冷笑道:“你會想不出來?九幽之毒是你的不傳之密,我能從什麼地方得到?五花彈上喂的不過就是我的鮮血!不過我怕毒性發作得太慢,更怕被你察覺,在我的鮮血中混合了一點赤蠍粉而已。莊主,你沒有想到吧,終日打雁的人,也會被雁啄了眼睛!我這也是被逼無奈才出的下策!十年的期限半年前就滿了,可你為什麼還是不肯給我解毒?曹某十年來對你一直忠心耿耿,連用命換回來的銀子也雙手送給你,供你在這裡假仁假義!今天不用上這一招,還是無法知道火蛙就能解九幽之毒。十八魅影六日之前就出發了,但你以為他們從恆澤帶回火蛙以後,會不會給你用?你如果真的還顧念你的親生兒子,就告訴我他的下落,我也好幫你撫養。”
到此地步,莫少疏又鎮靜下來,緩緩搖頭:“曹橫,你也知道九幽之毒是毒中之毒,不妨想想單純的火蛙是不是就能解毒?再說你知道拿到火蛙以後要怎麼用嗎?是外敷,還是內服,還需要佐以什麼其他藥物?把藥參給我,我就告訴你解毒之法,不然你用不了多長時間,必然會來地府找我。”
曹橫勃然大怒,從懷中掏出一個紙團打在莫少疏臉上,大吼道:“你以為財旺沒拿回來藥參是我做的手腳?我沒有!我知道九幽之毒不好解,讓財旺去拿的是真的藥參,也想幫你多拖延一些時間。現在真的沒有藥參了!我故意給你七日時間,就是想看你如何配製解藥!誰知道你卻沒有配製解藥,而是在給天悚寫東西。而且寫也不寫一點重要的,全部都是沒用的廢話。天悚又不是你兒子,你那麼關心他是為什麼?告訴我解毒的方法,我今後就把天悚帶在身邊,不拆穿你的把戲。讓天悚擋在你兒子的身前。”
莫天悚一眼看出曹橫丟出去的紙團正是柳氏給他的那半頁紙,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朝莫少疏看去。
莫少疏如墜冰窟,失望地搖搖頭,緩緩道:“今天這裡這麼多人都知道了天悚的身份,今後還有什麼秘密可言?天悚和我再沒有關係,你要管就管,不管就拉倒。我是不會告訴你解毒的方法的。”
莫天悚聽莫少疏這樣一說,感覺就和天塌地陷沒有分別,又朝躺在地上的財旺看去,難道此人才是自己的父親?那他不是成了十惡不赦的弒父之人?不,他不是財旺的兒子,莫少疏才是他的父親,他僅僅是殺了一個不相干的陌生人!
曹橫氣得不行,一把抓住莫少疏,揮拳正要打,忽然想到他此刻身體已經極度虛弱,打死他可就真的無法知道九幽之毒的解毒方法,大口喘息幾口,到底還是壓不下心中的怒氣,放開莫少疏,跳起來把莫桃拉開,一腳踏在地上的財旺肚子上。
莫少疏大笑道:“我說你平時向來不做沒有用處的事情,怎麼一定要悚兒殺財旺,原來是財旺無意中把你的生路也斷送了。好,好,財旺雖然只是一個普通的桃農,竟然也在生前就為自己報了仇。”
財旺猛噴一口鮮血出來,再沒有半點氣息。莫桃怒不可遏,抓起地上還帶著鮮血的烈煌劍朝曹橫刺去。曹橫伸手一撥,莫桃踉蹌著朝前衝去,沒刺中曹橫,卻刺中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