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盧恩咄咄逼人的質問,陸遠臉上滿是不解。
“盧老您在說些什麼?火林秘境內的妖獸暴亂連老師都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又怎麼可能清楚呢?至於無盡火海……那是哪裡?”
陸遠完美的將“一無所知”四個大字表現在臉上。
見此。
盧恩輕嘆了口氣。
“你小子!裝傻充愣倒是有一套!”
說著。
他朝旁邊的蕭唐使了個眼神,後者立刻會意,將一沓資料放在桌子上,推到陸遠面前。
陸遠故作好奇的接過來翻看兩眼,眉頭微挑。
同時,頭頂傳來盧恩的聲音。
“那三名學生的死也和你有關係吧?根據手環檢測的實時資料顯示,在他們徹底失去生命跡象之前,是和你待在一起的。”
“盧老您說得這些我都不太懂。不過我確實曾經在秘境中碰見過幾名學生,難道死得就是他們三個?!怪不得考試結束後返程的路上沒見著他們呢!”
陸遠將演技發揮到極致,把一無所知貫徹到底。
至於針對盧恩拿出來的這些資料,他並不感到驚訝。
畢竟龍騰學院裡養得可不都是廢物。
考試時發給他們的那條手環,肯定也不僅僅有查詢定位的功效,能夠實時監測位置不應該是最基本的操作嗎?
不然怎麼在危險的秘境中保護學生?
所以對於自己與任文洲等人見過面的事情會被調查出來,他早就有所預料。
但那又能怎麼樣呢?
在無盡火海超高溫的環境下,任文洲等人連骨灰都留不下,更別說其他證據線索了。
否則盧恩此時肯定不會只是拿著行動路徑報告來質問他,而是直接帶著證據來問罪了!
只不過令他感到有些意外的是。
儘管沒有證據,但任文洲等人的死肯定與自己脫不開關係,這件事情盧恩應該是心知肚明。
可盧恩雖然語氣中帶著質問的意味,實際上卻特意將見面地點選在校外,並且在場人員除了蕭唐以外沒有其他人。
這並不符合興師問罪的場面。
正當他如此想著的時候,盧恩再次輕嘆了口氣後幽幽開口。
“針對這件事情我已經事先進行過調查,也相信你做這些肯定是事出有因,但任文洲的身份背景不同尋常,他舅舅還是學院裡負責招生辦的主任,後續很有可能會找你的麻煩。”
聽到這兒,陸遠恍然想起辦理新生報道手續那天看見任文洲和那名姓田的老師走得很近。
當時他就覺得兩人關係不錯,沒想到原來是有著血脈親緣。
沒等陸遠開口,盧恩便接著說道:“這件事情已經當做是學生在秘境考試中死於妖獸之口來處理了,所以無論站在哪個角度,我都不會出手幫忙,只能提醒你自己多加小心。”
盧恩面色淡漠,擺明了不可能出手幫助陸遠解決後續麻煩。
畢竟人是陸遠自己殺的,那麼就必須承擔起對方的報復。
因果迴圈本該如此。
正如他所說那樣,無論站在龍騰學院校長的身份角度,還是站在看重陸遠天賦資質的投資者角度,他都不可能出手幫忙。
如果陸遠真的被田博生算計報復至死,那也只能說明他的能力只有這點兒而已。
對此。
陸遠聳了聳肩,滿臉無所謂的表情。
“這件事情本來就與我無關!無論是田博生找來,還是其他家屬找來,我都是這個答案!”
見他這幅執意要將裝傻充愣貫徹到底的模樣,盧恩心中點了點頭。
儘管他不知道陸遠這份底氣到底是來源於自身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