鷓鴣哨從新聞裡得到了那個男子的資訊。
他姓張,名龍,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傢伙,只是他的這次被殺新聞鬧得很大,殺人犯毫髮無損走出法院,被殺者家產全無含冤而死,在社會上引起很大的震動,各路媒體,磚家教獸紛紛上陣,品頭論足發表對於這件事情的看法。
一時間很多人都無視了張龍的葬禮。
就好像哲人張麻子說的那句話,有時候死人要比活人有用,磚家也好,教授也罷,他們只是吃人血饅頭的,至於血是誰的,這個不重要。
鷓鴣哨租了一輛很普通的五菱宏光,然後早早趕到了今天的葬禮現場,靠著格爾木市的一個公眾墓地。
昨夜的雨一直持續到了今天,水氣朦朧的清晨,鷓鴣哨開著車到了墓園外,拿出了熱牛奶,三明治開始了一頓簡單的早餐。
車子的駕駛位上放著九頭蛇柏盆栽,蛇神道,“給我來點。”
鷓鴣哨拿了一包牛奶倒進盆栽裡,蛇神吃的不亦樂乎,“果然找一個強大長生者是划算的,要不我還在那蛇洞裡喝西北風呢!”
鷓鴣哨咀嚼著麵包,“你跟隨了這麼多的長生者,精絕女王,第一代第二代,渾邪王,甚至魔國鬼母,難道說那些長生者都不如我主上嗎?”
“別提了。”蛇神道,“這些傢伙,沒有一個是真心對我好的,就說第一代精絕女王,她給我送執念,都是直接殺光一個城,然後灌鴨式餵我,你想一下,那些城市裡的普通人,他們的執念能有多少?而且他們的執念很多都很普通很平庸,甚至還有不少很齷齪,我吃那些執念,就和你們人類吃沙子扮糞便奧利給大餐一樣,要多噁心有多噁心,如果不是怕餓死,我是打死也不會吃的,現在多好啊,主根本不在乎你怎麼吃,只要別惹麻煩,愛怎麼挑剔就怎麼挑剔,而且還能依著我蜃龍一脈的面子來事兒,有臉還有美味,主上就是長生者這一族裡的業界良心,你很幸運,你有一個英明的長生者主上。”
鷓鴣哨笑了笑,“希望吧,人來了!”
坐在五菱宏光裡,朝著墓園的入口看去,一輛很普通的殯儀館的車輛進入了墓園,幾個身著普通衣裝的工作人員走下車,他們中間放置著張龍的骨灰盒。
而在殯儀館車到了沒多久,一輛中型麵包車停在了殯儀館車旁側,車子上下來了七八個人,他們都是張龍生前的親人。
鷓鴣哨看到了張龍的妻子,一個打扮的花裡胡哨的女子,即使是在這樣的地方,她的口紅色號也清楚顯示著十三號,最顯眼的名貴聖羅蘭紅。
鷓鴣哨躺在座椅上,“開始吧!蛇神!”
蛇神顫抖,“開始!”
此刻車外傳來了敲擊車窗的聲音,鷓鴣哨朝外看了一眼,那是一個和自己一般無二的男子,他穿著自己在國外混時候常穿的黑長大衣,再配上圍巾和皮手套,墨鏡帶上,一米九多的大高個下,身上彌散著煞氣和冰冷,一看就是道上的大哥級人物。
鷓鴣哨道,“我的扮相,還行。”
蛇神道,“自己吹自己,很有意思嗎?你應該誇我的幻術牛皮!”
雨水淅淅瀝瀝,鷓鴣哨的替身幻象皮鞋踩在水滴裡,他端著一束花,踏著一層層階梯走了上去。
張龍的墓坑已經安排好了,骨灰盒也已經下葬了。
接下來就是送花默哀環節。
家屬們一個個走過張龍的墓前,花朵伴隨著雨水,襯托的整個陵園幾分霧氣。
一個黑色長衫人影走了來,他右手舉著黑傘,左手捧著一束花,緘默的走向了張龍的墳墓,張龍的妻子看到陌生人來,在看著對方難以言喻的殺氣和迫於臉頰的強勢,她有點慌亂,她哪兒見過鷓鴣哨這樣向死而生,一輩子都在打打殺殺中度過的狠人。
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