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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不,我不希望。” 我平靜的面向他,淡淡的答,省卻許多的解釋,心中翻過的波浪,想必他也明白。

鍾俊海凝視我的眼裡熱潮一絲絲的褪卻,最後,化為他唇邊一道冰涼的笑意,俊臉在月色的映襯下益發蒼白,他靜靜的坐著,幾乎成為一尊優美的雕像。

“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媽媽一定還在等我。”

他沒有動,維持著坐姿,沉默良久,幾乎令我疑心他沒聽見。正要再開口,他卻站了起來,臉上恢復了自然的神色。

“我送你回去。”

我善意的提醒,“不用,我打車好了,你喝了酒,最好也打車,別自己開了。”

“好。”他簡短的答,口氣有些疏冷。

我們站在清冷的街邊等車,一時都無話。

車來了,我先上去,扯著微笑跟他揮手道別。

坐在溫暖如春的車裡,方才發覺身體早已凍僵,此刻倒象冰一樣格格作響的融化開來,我忍不住雙手抱肩,希望控制住發抖的自己。

偷偷回身望一眼車後,他俊挺的身影依然矗立在街邊,一動不動,彷彿成了冰雕。

我的心突然一慟,視線在瞬間模糊了起來。

十五

“從首爾機場開往上海浦東國際機場的第XX號航班將於今天下午X時到達……”

張婷的電話設的擴音,她正在安排另一批國外同事的接機事宜。

我疑惑的問:“首爾是哪個國家的?”

張婷嘆了口氣道:“我真不想回答你這個問題。”

她用這種口氣說話,表明發問人是蠢到了極點,我心虛的問:“難道是一個獨立的國家?不是城市?”

坐在前面的胡宏呵呵樂道:“秀妍,你的地理知識是貧瘠了點兒,首爾是韓國首都。”

我張著嘴正待反駁,張婷已經搶先道:“不要問為什麼韓國首都不是漢城?”

我沮喪道:“就是這句。”

“改名了好不好,幸虧這兒沒韓國同事,不然非血濺當場不可。”

我嘟噥道:“又沒哪部韓劇告訴我他們首都是首爾。”

張婷不覺笑道:“原來你也看韓劇哦。”

我有點生氣,“怎麼,我就不能看韓劇?”

胡宏笑著打岔,“不是張婷說,我也覺得挺意外的,一直以為你跟我們是一輩兒的呢。”

我仰天長嘆,“你們上有老,下有小,有家有室,跟你們一輩兒?我冤不冤哪?”

“所以說,你得活得輕鬆點兒,三十沒滿呢,搞得跟個小老太似的,什麼活動也不參加,成天悶在家裡,就算人不老,心境也老了。”

這句話點醒了我,一直以為自己活得很認真,卻不料在外人的眼裡,居然是這樣一副尊容。

不由想起上週六去車站送周鈴,她要先坐車到上海,然後從浦東機場直飛大阪。心裡縱有萬千不捨,但人各有志,不能強求。

臨別時,我抱著她的肩,真誠的說:“也許過不多久,我們會在大阪見面的。”

周鈴淡淡一笑,“理智的說,我並不希望那樣,我倒寧願在日本聽到你嫁人的好訊息。”

大概周鈴比我更瞭解自己,是的,我沒有她那樣的心境和決心。我也不見得真想去日本,我所要的不過是讓自己活得開心點兒。既然如此,也許真的應該改變一下自己的生活方式了。

中午去工廠吃飯,沒有再見到鍾俊海,人就是這樣,一旦遇到挫折,總是本能的想掩藏自己,能夠屢挫屢戰的人大概只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學生了。雖然這樣想,心裡卻還是沒來由的有絲落寞。

意外的得到小唐要結婚的訊息,一干人頓時來了勁,你一言我一語的爭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