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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晚七點,羅蘭花莊園。
莊園正門兩側把守著幾十名聖城護衛軍,他們身穿金黑色鎧甲,腰間的制式長劍上鑲嵌著紅寶石,站姿雖然整齊,但眉宇間卻透漏著傲氣。
這些護衛軍用來戰爭當然不行,但作為儀仗隊的話,他們是不二之選,每個都年輕俊朗,而且有些背景。
羅蘭花莊園是王女·沙耶託的地產,她平常並不在這居住,但今晚,這裡對所有帝國官員、富商開放,只要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今晚必須到場,除非不想在聖城內混了。
莊園正門外站著幾名沙耶託手下的官員,他們今晚都放下架子,無論來的官員職位有多小,他們都會熱情相迎,弄得那些小官員們受寵若驚。
一輛鍍著金紋的馬車停下,車廂開啟,幾名老僕先下車,之後一名八九歲的小男孩從車廂內走出。
“公爵大人您來了。”
一名身材肥胖,油光滿面的官員快步上前,他是沙耶託手下的四號人物,名叫埃文,某次雙方博弈中,他差點就被伍弗抓到城外的軍營中,到了那裡,就算埃文是帝國的重要官員,也活不過兩小時,是沙耶託不惜親自出面,到右御莊園與蘇曉相見,以近乎割肉的方式保住他。
“你是埃文?”
小公爵說話時口中不知咀嚼著什麼,今天財政大臣並未在他身邊。
財政大臣已經是另一方的人,雖然財政大臣依然忠於小公爵,可這是立場問題。
“是的殿下,您請。”
埃文滿臉賠笑,親自將小公爵引入莊園。
此時在莊園的庭院內,已經搭建起臨時會場,當然,以小公爵的身份,他很快被引到城堡內的宴會廳。
賓客一個接一個的到場,大部分只能在庭院內參與晚宴,甚至於,他們連莊園的主人沙耶託都見不到,但來了就是種態度。
城堡的宴會廳內,大多數帝國官員都在宴桌旁交頭接耳的私語,中心處的舞池屬於年輕人,而不是他們這些老頭子。
至於城堡的主人沙耶託,她正身穿正裝,眾星捧月般站在宴會廳內側,帝國的高官們都在不留餘力的恭維她。
可從始至終,沙耶託都有些心不在焉,因為最重要的幾名客人沒到,首位旁的座椅正空著。
“這是……有些不甘心嗎。”
沙耶託笑了笑,她現在已經不懷疑蘇曉讓出王權,有了今天的晚宴,她成為新王已是必然。
……
右御莊園,一間昏暗的書房內。
古香古色的書桌後,蘇曉正拿著本半風化的筆記翻閱,布布汪則是趴在書桌上,阿姆坐在不遠處的牆角,因房間內比較昏暗,只能看到它的大致輪廓。
月色透過視窗,老神棍站在窗前,沙耶託的晚宴邀請直接被他無視。
咚、咚、咚……
房門被敲響,伍弗推門走進書房內,身上有很重的酒氣。
“沙耶託的晚宴,你應該到場才對。”
蘇曉沒去看伍弗,注意力正集中在手中的殘破筆記上。
“我伍弗是個粗人,不習慣參加什麼卵子晚宴,老子窮的連撫卹金都拿不出時,那女人看都不看老子一眼。”
身穿全身甲,有些氣呼呼的伍弗噹啷一聲坐在牆角,手中還拿著瓶烈酒,開始喝悶酒。
約過了幾分鐘左右,房門又被推開,拎著幾個綁到很嚴實油紙袋,身穿正裝的財政大臣走進房間,他沒多說什麼,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下,將手中的油紙袋拋給蘇曉一個,又拋給伍弗一個。
“這是我老家的鹿肉,大人嚐嚐。”
財政大臣不顧風度,拿起一大口鹿肉塞進口中,大口咀嚼著。
“今晚來我這,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