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不解。
“四肢都麻了,幫我揉揉。”趙慕並無輕薄之意,說得極為正經。
“自己揉。”男女有別,我才不要幫他,但又想到是自己連累他這樣的,不由得心虛起來。
“不揉也可以,你揹我回去,我動彈不了。”他笑眯眯道。
過分!
讓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揹他一個大男人回去,是男兒所為嗎?但是,如果不幫他揉幾下,似乎也說不過去,畢竟他一夜無眠……
猶豫片刻,我伸手按揉著他的左腿,卻聽他道:“力道輕了。”
我依言加重力道,按揉著他的左腿、右腿,接著是左右臂,心思卻飄遠了……我記得自己回到了房間,怎麼會在溪邊?是他抱我來這裡的?這麼說,是他照顧了我一夜?那麼,我的醉態,他都看見了?
臉頰再次燙起來,我窘得垂下頭。
“按到哪裡去了?”耳畔傳來他冷淡卻含笑的聲音。
我一瞧,真想直接昏厥過去——我的手按在他的大腿上,靠近腹部的地方……啊,我猛地縮手,倉皇地站起身,跑回竹舍。
身後,傳來爽朗的笑聲。
清晨,霞光萬丈,整個村野點染著繽紛的光,恍若琉璃之境。朦朧的霧氣漸漸飄散,氣息清冽,野草沒足,露珠溼襪。
第38節:玉璧
第十二章 玉璧
這日午時,大夥兒正在用膳,突然,皓兒捂著肚子,小臉皺成一團,我大驚,忙問道:“皓兒,怎麼了?肚子疼嗎?”
皓兒點點頭,額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咬唇忍著。
我又是心疼又是著急,立即搭上他的脈,趙慕趕過來詢問道:“皓兒怎麼了?”
“啊——”
千夙低呼一聲,亦捂著腹部,眉頭緊皺,“五臟焦灼,小腹絞纏……主上,這飯菜不乾淨……”
緊接著,墨痕和高摯二人也出現了類似症狀。趙慕眉峰緊鎖,面色凝重,似在沉思。
“哇”的一聲,皓兒吐出一口鮮血,昏厥倒下。我穩定慌亂的心神,為皓兒仔細診視,接著冷靜道:“皓兒中毒了,照此看來,飯菜被人投毒了。”
片刻,千夙等三人皆吐血倒下。
驀然間,趙慕面色大變,神色極為痛苦。我解下銀針袋,快速地取針,刺入自己身上的多處穴位,遏止毒性的入侵和蔓延——既然他們皆已中毒,我自然無法避免。【。3uww。】
我必須先行保持清醒的神志,然後再給他們診治。
為他們一一施針,忙碌了兩個時辰,總算幫他們清除了體內大部分的毒素,之後我策馬到附近的山野採藥,直至天黑才回來。雲酒娘幫我煎藥,眾人服了藥,基本無礙。
對於我們無故中毒,雲酒娘非常抱歉。
眾人歇下,我亦回房,皓兒已入睡,脈象平穩,明日再服一劑藥,就該痊癒了。
正要歇下,卻有人敲門。
趙慕找我,必有要事。隨他來到竹舍外的溪畔,我靜靜不語。他站在臨風處,寬袖迎風飄拂,側顏深沉得高深莫測。
“中毒一事,你有何高見?”半晌,他溫潤地開口。
“你已知下毒人是誰?”我不答反問。
“不知,不過已有眉目。”趙慕側身看我,神神秘秘的,“投毒人便是那幫釀酒的姑娘……其中的一個,只不過她也是受人指使。”
“你懷疑雲酒娘?”
“我有說過是她嗎?”
雖然雲酒娘沒有趕我們走,但是她與我們非親非故,若想保住玉璧,對我們下毒,以此讓我們知難而退,倒也合情合理。我如此推測,不是沒有道理的呀。難道他發現了什麼?
我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