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可以徹底放下。
再回華庭公館,不知是到了孕期後期的原因,還是其他,蘇宛辭對陸嶼,越來越依賴。
每天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下意識的找他。
看出了她的依賴,陸嶼更是不曾離開一步,每天都守在她身邊,給夠了她所有的安全感。
《凰鳳》劇組選角還未結束,距離開拍還需要一段時間,徐瑾屹去局裡或者出任務的時候,紀棠一個人在家裡無聊,便經常來華庭公館這邊,陪著蘇宛辭聊天解悶。
而每每來了不一會兒,就能被這夫妻倆之間的糖磕的牙疼。
今天亦是。
這才坐在花園涼亭中沒半個小時,牙又開始隱隱作疼了。
紀棠擼著懷裡的糰子打趣:
“你們兩個乾脆變成連體嬰得了,真是分開三秒鐘都受不了。”
聽著這話,蘇宛辭還沒開口,陸嶼便堂而皇之的摟著自家嬌妻坐了下來。
睇著對面的表嫂,男人懶懶掀著眼皮,嗓音懶洋洋的。
“某位表嫂這不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說麼。要是表哥像我這樣清閒,你們不也是這樣恩愛。”
紀棠嘴角一抽。
剛準備說話,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瞥著螢幕上的號碼,某女嚥下口中的話,揚眉接通自家老公的電話。
“在哪呢?”話筒中的聲音低沉含笑。
紀棠不自覺牽起唇角,“華庭公館,你要回來了嗎?”
徐瑾屹那邊應了聲,“半個小時左右,就能到家。”
一聽這話,紀棠當即站了起來。
結束通話電話後,看著她這一驚一乍的模樣,陸嶼當即摟緊了懷裡的蘇宛辭:“怎麼著?你想幹什麼?”
紀棠看也沒看他。
走到對面捏了捏蘇宛辭的臉,拿著手機便走。
“不在這裡讓你們餵我狗糧了,姐要回家吃葡萄了!”
此‘葡萄’,自然非彼‘葡萄’。
再聯想方才的電話,陸嶼和蘇宛辭自然明白怎麼回事。
紀棠離開後,陸嶼帶著蘇宛辭去了四樓花房。
蘇宛辭坐在沙發上,陸嶼半蹲在她面前,掌心輕輕落下她腹上。
“老婆,七個多月了。”
蘇宛辭低頭看過去,孕肚已經越來越大,行動也越發不便。
“嗯,七個多月了。”
陸嶼抬頭,看向她眼睛,“這兩隻崽子落地後,我們就再也不生了。”
“嗯?”蘇宛辭輕笑,“真那麼不喜歡孩子?”
“這倒不是。”
陸氏家大業大,再多的孩子都養的起。
再加上孩子是他和蘇宛辭的延續,就算愛屋及烏,陸嶼也會給孩子最好的一切,
之所以不生,是因為,不捨得。
孕期的這幾個月,陸嶼親眼看著蘇宛辭受苦受罪,卻什麼都做不了。
那種無力的感覺,他不想再體會第二次。
他更捨不得讓她再經受十月懷胎的折磨和辛苦。
“兩隻崽子已經足夠把我的晚晚拴的牢牢的了,再生,你老公捨不得。”
他輕吻著她眼角,低聲道:
“捨不得再讓我的晚晚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