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
蘇宛辭結束通話電話,翻閱著之前整理的資料,快速選定一個課題,打算接下來儘快發表一篇期刊。
在國外的那幾年,雖然發表的論文和期刊不少,但那些稿費全部被投到了實驗室中。
不管是她也好,或者謝硯銘也好。
一時之間都拿不出十個億。
她和謝硯銘都痴迷醫學研究,幾乎將所有的錢都砸了過去。
平時他們又沒有需要大量用錢的地方。
也從沒想過存錢。
傅景洲弄的十個億的違約金,一時間,真的挺棘手。
敲定課題方向後,蘇宛辭關了電腦,打算去廚房做晚飯。
她剛出來門,就在門口碰到了從書房出來的陸嶼。
蘇宛辭怔了下,看向陸嶼,“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陸嶼所有的情緒已經盡數斂去。
神色如常地走向蘇宛辭,一如既往地將她擁進懷裡,薄唇在她眉心輕輕落下一吻。
“回來有一會兒了,剛才有份檔案急需處理,就去書房了。”
說著,他低頭看著蘇宛辭,“晚晚餓了麼?”
“還好,不過快七點了,我去廚房做飯。”
“不用。”陸嶼拉過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我來做,晚晚去陪我。”
陸嶼這個人性情收放自如,他不想讓人察覺到的情緒,哪怕另一人坐在他對面,也感覺不到他的情緒變化。
今天的蘇宛辭便是這樣。
從做飯到吃飯,她絲毫沒有察覺陸嶼情緒有什麼不對。
只除了晚上在床上他硬是纏著她折騰到了凌晨一點多才漸漸停下。
事後,蘇宛辭再一次昏了過去。
就連陸嶼抱著她去浴室洗漱,都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
將一床的凌亂清理乾淨後,陸嶼拉開了床頭櫃,在收納櫃中翻出銀針,將裡面所有的小雨傘全部紮上了洞。
銀針很細,紮在小雨傘的包裝袋上,幾乎看不到針眼。
就算蘇宛辭拿著小雨傘對著燈光看,也不會發現上面的針孔。
為了有效果,陸嶼特地在每個小雨傘上都紮了幾十個洞。
就差恨不得將它們紮成馬蜂窩了。
上次在華林醫院回來後,由於臨市的分公司出了些紕漏,傅景洲和特助邢航當天便離開了湘城。
等了傅景洲好幾天的蘇瑞禾,聽說傅景洲回來了,拿著那枚戒指就冷著臉去了傅氏集團。
邢航正在總裁辦整理接下來需要用的會議資料,突然,門“砰”的一聲,被用力從外面推開。
邢航連忙回過頭去看。
當看到是蘇瑞禾後,他眸色動了動,即將出口的訓斥隨之嚥了下去,轉頭看向了站在落地窗前的傅景洲。
見蘇瑞禾一副討債的表情,邢航識趣地將所有資料規整好放在辦公桌上,
隨後動作麻溜地出去了。
走的時候還很貼心的將門給帶上了。
看著粗魯闖進來的蘇瑞禾,傅景洲眉梢下意識擰起。
“什麼事?”
他聲音很淡,手中端著一杯黑咖啡,來到辦公桌後坐下,公事公辦地看向蘇瑞禾。
憋了好幾天,因為戒指的事堵在心裡的這口氣本來因對傅景洲的思念已經漸漸淡化了。
但現在看到他這種冷淡的表情,那悶氣就像一團煙花,瞬間在胸腔炸了開來。
她將那枚戒指狠狠拍在了辦公桌上。
“傅景洲,你不是說你對她只是逢場作戲嗎?你為什麼跟她求婚?!”
那天回到蘇府後,蘇瑞禾第一時間就將戒指摘了下來,仔細尋找戒指內環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