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什麼表情。」蘇藝笑了,「很驚訝嗎?」
趙以川如實說:「沒聽他說過你們倆在一起的事。」
「我讓他別大張旗鼓到處官宣的,當時預感不好,總覺得不會長久,現在果然吹了。」蘇藝不以為意地嘆了口氣,彷彿這對她而言雖然影響心情但還不至於飽受困擾,「才幾個月啦,放心,我也不會因為你是他好朋友,就對你帶私人情緒。」
「不是……」趙以川哭笑不得,「你們倆分開,是因為他要去平京嗎?」
蘇藝用筷子戳著盒飯:「差不多吧,他問我要不要跟他去,我答應,他就跟家裡說會結婚。不過你也知道我的事業和人脈都在虹市,沒時間,也沒條件重新開始。」
但如果兩個人真在一起了,以楚暢家的條件,蘇藝何愁不能另闢版圖呢?
她沒這麼做,大抵因為她獨立慣了,不想依靠任何人。
「沒事兒,我以後給你介紹好的。」趙以川開玩笑,「開法拉利的小狼狗又不是就他一個,等以後遇到了再認識。」
蘇藝瞥他一眼:「我選男人,又不是選跑車。」
趙以川說「好好好」,為表安慰,給她另點一杯卡布奇諾。
不久前私下裡玩鬧般的賭約突然又意想不到地得到了答案,他贏了,但就在這之前,趙以川已經兌現了想要的禮物。
想到要帶裴哲回家,這不是趙以川一時興起。
確認關係後,他就不止一次地打算過如何和崔麗分享這件喜事——他篤定,崔麗只會為自己開心。而現在,這件事終於提上日程,趙以川打了很多遍的草稿又怎麼看怎麼不完美,需要精心修改,才能正式呈報給崔女士。
工作到很晚才結束,趙以川送蘇藝回家,結果在小區門口看到那輛熟悉的法拉利。
他意外,蘇藝的表情更愕然。
「楚暢來找你了?」趙以川問她,他明明記得楚暢一週前就該離開虹市。
蘇藝說不知道,提起包開啟了車門。
她若無其事地路過那輛車,但就在要離開的時候,楚暢突然開啟車門衝出來,一把抓住了蘇藝的手。兩個人很快開始吵,趙以川在車裡聽不清他們吵什麼,直覺自己這時候不該去管,可他又沒辦法乾脆地一走了之,尷尬地呆在這裡,進退兩難地等。
蘇藝似乎招架不了楚暢,又或許累了,她的手提包往下一扔,東西滾了一地。
楚暢表情沮喪,手卻還牽住蘇藝不放開。
好像楚暢說了什麼,然後他另一隻手從褲兜裡摸出一個小盒子遞給蘇藝,邊慌亂地開啟,邊表情著急,好像讓蘇藝別走。
看清裡面的東西後,女人先是捂住嘴,而後悄悄地遮住了眼睛。
等兩人又相擁在一起時,趙以川悄然發動了車子。
……看來還是裴哲猜得更準。
又或許他本質有些膽怯,認為兩個相愛的人因為種種客觀情況分開太過常見,不確定愛情能衝破許多阻礙,或者能戰勝現實。
而裴哲對此深信不疑。
所以他們之間,早早動心的是他,先選擇擁抱的人卻是裴哲。
回到綠府,裴哲休息了一天已經恢復精神,一見他,就迫不及待地舉起手機:「你看朋友圈了嗎?楚暢跟蘇藝求婚成功了。」
「我剛在現場。」趙以川掛起外套,「看著跟突發情況似的,之前還在吵架,蘇藝拿包打他,然後他亂七八糟就把準備的戒指掏出來求婚。」
裴哲大約無法想像那個畫面,問:「你怎麼在現場?」
「送蘇藝回家了嘛,開會開到9點半,又去吃宵夜,結束後想著她一個女生。」
裴哲摸摸鼻子:「我都沒有跟你求婚。」
想也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