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爛的一勾唇,弘曆覺得懷中這個人兒的笑比盛開的桃花更為迷人。弘曆漸漸地將頭靠近顧清曉。
“啟稟四阿哥、四福晉,富察格格的丫鬟馨兒求見。”還沒有等弘曆有更進一步的動作,吳書來尖細的嗓音便在屋外響起。
“可有說是什麼事?”弘曆不耐的蹙起眉,眼裡閃過一絲不愉。
“回爺,並未細說。只說是有要緊的事情要見爺和福晉。”
“讓她在外屋候著。”弘曆轉身溫柔的看著顧清曉,“走吧,去看看富察氏到底有什麼急事?”
顧清曉隨著弘曆到了外屋,馨兒見兩人出來後趕忙跪在地上行禮。
“說吧,有何要緊的事情要急著見爺和福晉?”弘曆淡淡的看著馨兒,聲音平靜。
“奴才是來給爺和福晉報喜的。”馨兒依然跪在地上,聲音裡卻透著一絲顫抖與不安。
“喔?喜從何來啊?”弘曆的眼皮跳了跳,他皺皺眉頭,心裡突然覺著煩躁。
“回爺。富察格格有喜了。太醫說已經一個月了。”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弘曆挑挑眉,看著馨兒的眼神凌厲無比。
“回——回爺,富察格格——有喜了。已經一個月了。”馨兒的聲音有些發抖,可她還是硬著頭皮將話重複了一遍。
“很好,很好。”弘曆不怒反笑,一連說了兩個很好,“你先回去照顧你家格格。”馨兒走後,弘曆有些複雜的看了眼顧清曉,顧清曉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歉意與愛憐。其實顧清曉倒是一點兒也不驚訝。馨兒來的時候她就已經隱約猜到了。富察氏宣太醫的事情她是知道的,沒有她的同意,太醫又怎麼會來?
“笑兒,委屈你了。不過你放心,以後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如果是以前,不管哪個女人懷了他的孩子他都會覺著高興的吧。可是現在,他只想讓他的福晉為他生育嫡子,特別是嫡長子。庶子庶女什麼的,他倒不是很在意,這些,至少要等到他和笑兒的嫡長子出生後才能有。長子,無論怎樣,對於嫡子都是一個威脅。皇瑪法的大阿哥和廢太子不就是例子?這樣的想法是什麼時候有的,連他自己都不甚清楚。他只知道自己想要護著笑兒,不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笑兒,爺現在還有要事要處理,晚上再來看你。”弘曆握了握顧清曉的手,帶著吳書來出了院子。
弘曆一走,顧清曉就玩味兒的笑開了。富察氏的運氣真是挺好的。只一次就如願以償了。至於弘曆賜避子湯給富察氏喝的事情,顧清曉倒是一概不知。
“主子,這可怎麼辦才好?”段氏見顧清曉全然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心裡焦急,“要是富察格格誕下長子,那主子的地位——”
“我的地位會受什麼影響嗎?我仍然會是四福晉。長子也得叫我一聲嫡額娘。嬤嬤,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可是我現在才十五歲,身體都還沒有張開,懷孕產子會有危險的。何況,長子也不一定就多有優勢。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看著吧,後院裡,就要風起雲湧了。”顧清曉懶懶的說道,有一下沒一下的玩弄著指套。
弘曆的書房裡,吳書來正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承受著弘曆的滔滔怒氣。他的帽子已經被弘曆扔過來的茶杯打掉在地上,額頭紅腫。
“你不是親眼看到她將藥喝了嗎?怎麼還會懷了爺的子嗣?”發洩了一通怒氣後,弘曆的心裡總算是平靜了下來。
“回爺,奴才的的確確是守著富察格格喝下藥的。奴才等了一刻鐘方才離開的。”吳書來微微抬起頭看了眼弘曆,一臉的委屈疑惑。
“爺讓你去查的那天富察氏給爺喝的湯,你查出什麼了沒有?”
“回爺,奴才仔細的詢問過那天試吃的小太監,並無任何的問題。”弘曆總覺得那天自己的情況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