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顧清曉將秋瓷手背上的藥水抹去,重新滴上了一滴。
“好,最後一個問題。藥是不是你下的?”
“不是。”藥水沒有變色。
“看來你是清白的。”顧清曉又將秋曇喚來,同樣把藥水滴了一滴在秋曇的手背上,期間,顧清曉也故意讓秋曇答錯了一題使得藥水變成了綠色。
“曹姨娘,事實證明這兩個丫頭都沒問題。不知道曹姨娘有沒有勇氣讓我也給你滴上藥水試一試呢?”顧清曉此時盯著曹湘兒有些慌亂的臉笑得意味深長,她實在想不出曹湘兒為何要陷害她啊。
看見顧清曉伸過來的手,曹湘兒極快的將顧清曉手中的藥水打翻在地,“我不要。明明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為什麼反而要我來滴上這個奇怪的藥水。你一定是在這裡面下了毒藥,你是不是還想要害死我才甘心?老爺,你快把她帶出去好好的處罰她。”曹湘兒對著富良大吼道,連自稱都變成了“我”,她眼裡的驚慌失措如此明顯,讓人不容忽視。
“曹湘兒,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麼?若不是你心虛,你又怎會故意打翻那瓶藥水?都說說吧,你為何要陷害笑兒?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親骨肉都要達成目的?”富良冷冷的看著曹湘兒,眼裡閃過一絲陰狠。
“為什麼?哈哈——問的好啊,我到底為什麼要陷害你呢?二格格?你從沒有得罪過我,我究竟為何要如此針對你呢?你不想知道嗎?啊?”曹湘兒心知自己的計劃已經被富良和顧清曉識破了,隨即有些瘋狂的對著顧清曉大笑道。
“是的,我也想知道究竟是為何?”顧清曉點點頭。
“你們還記得春芽嗎?”曹湘兒盯著富良和顧清曉,眼裡的恨意不再掩飾,“你們一定都已經忘了她吧?哈哈——春芽,鄧娟,我的親姐姐,她只不過是被烏雅氏用婚事威脅才會——可是你們是怎麼對她的?不僅把她趕出府,挑斷了她的手筋腳筋、割掉了她的舌頭。還——還讓人侮辱了她——你們知道嗎,等我在亂葬崗找到她的時候,她渾身上下一/絲/不/掛,都已經死了好多天了,屍體都——她不過是一個聽命行事的奴才,為什麼要讓她來承擔所有的過錯,那個烏雅氏瘋癲了還能有吃有喝的讓人伺候著,為什麼我的姐姐卻要曝屍荒野?我恨你們,恨你們每一個人。你們不是都喜歡瑚圖玲阿嗎?我就是要讓她聲名狼藉,我就是要讓你們都討厭她。就是要讓索綽羅氏也嚐嚐失去最親的人的滋味!哈哈哈——”
“這麼說,你其實還打算毒死我的?”
“是——你們都該死!”曹湘兒雙眼大睜,恨意滔天。
“那孩子——”顧清曉想再問問曹湘兒小產的事情。
“孩子?我怎麼可能會讓這個噁心的孽種生下來?他死了最好不過。”曹湘兒盯著自己的腹部,一動不動,低垂的眼裡,淚光閃爍。
“阿瑪——”顧清曉換了富良一聲,她雖然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可是她倒寧願自己沒有聽到這些。
要怎樣的愛才能讓一個人如此的奮不顧身啊,為了報仇甚至不惜委身於自己憎恨的仇人?又要怎樣的恨才能讓一個母親狠下心打掉自己的孩子啊?
“阿瑪,我想先回去了。”
富良看著精神萎靡的女兒,摸了摸顧清曉的腦袋,“嗯。回去吧。剩下的,交給阿瑪來處理。”
顧清曉走後,富良走到了曹湘兒的身旁,“奴才就是奴才,主子要她死她就得死。你也一樣。你以為這世上真有什麼能夠測謊的東西嗎?那瓶藥水不過是我和笑兒針對你的一場設計罷了。秋瓷和秋曇是我的人,我讓她們倆事先在手背上末了另外一種藥,那種藥只要和瓶子裡的藥水混合,過一段時間便會變成綠色。從你進府開始,你的一舉一動便都逃不過我的眼睛。那個孩子,你不打掉我也會幫你打掉的。廚房劈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