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突然不再咬他舔他,停了半拍,脆弱地將自己往他懷裡靠。
平素尊貴而狡黠的人此刻被情/欲染了滿身,俗氣,卻更加吸引人。多少次的肌膚相親,無師自通地知道他想要什麼。
賀蘭忽然笑了:&ldo;殿下,您想我怎麼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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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更新完後發現此處應有排雷,我的萌點就是在一起之前就會親親甚至doi(委屈臉。接受不了也沒關係,不要罵小高嗷,他只是不懂愛
第17章 系馬高樓垂柳邊(二)
不久前的正月十五,元宵夜,賀蘭明月短暫地與豫王府中的影衛們聚過一次。
南市沒有宵禁,夜幕低垂,與小有天一街之隔的地方更加熱鬧。秦樓楚館雲集的地方,絲竹纏綿,笙簫不斷,當中紅袖招搖得最嫵媚的一處便是他們相聚的&ldo;醉逍遙&rdo;。
陸怡沒有來,但其他熟識的人都坐得差不多。賀蘭明月推辭不得,任由一個怯怯的雛/妓坐在膝頭,攬著他的脖子餵酒。
晚些回宮不知道高景是否另有吩咐,那位殿下不喜伺候的人滿身酒味,他知道自己不能多喝,只飲了一杯,拍拍姑娘的後背讓她去另一側彈琵琶。平素冷著臉的影衛們以為他害羞,取笑說過完年都及冠了,是大人了,也能多喝點酒。
最後是慕容贇打圓場,眾人話題這才轉移到近日裡豫王娶親的事‐‐大朝會上皇帝有意指婚的事傳得沸沸揚揚,比賀蘭明月要來得惹人注意。
酒過三巡,夜色更深,聊的動的也百無禁忌。
也許陸怡不在,這群平日憋得很的人再也無所畏懼。一個大哥與懷裡的妓/女打得火熱,不多時餵著酒,手便伸到了姑娘的懷裡。那姑娘也放得開,敞著衣襟任他摸,嫩蔥似的手指從影衛健壯的胸膛滑到腰間,竟是有來有往地不服輸。
賀蘭明月坐在角落,見他們二人意亂情迷,其餘的自顧不暇。面色緋紅、帶了三分醉意的名/妓撩起裙擺,兩條腿疊在影衛的腰上。
他拿著酒杯看,耳畔充盈著水聲與嬌笑、喘/息,觥籌交錯,相逢的又何止金風玉露。
那時沒有想到短暫的旁觀後,竟這麼快就會由自己去抱住另一個人。
雕花的木門復又被&ldo;嘭&rdo;地一聲關攏,賀蘭明月的手越過高景,在他渴極了的親吻中摸索半晌,扣上了鎖,清脆地響。
高景一愣,摟在他脖子的手緊了緊:&ldo;鎖門作甚?&rdo;
&ldo;殿下不是要我賠麼?&rdo;賀蘭明月雙手握住他腿根,稍一使力整個人抱起來,高景措手不及,立刻重又抱得用力。
&ldo;你做什麼!&rdo;他被抱得雙手離了地面,抓住賀蘭明月時才發現他以為的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少年擁著他的力度沉穩,儼然是半熟的青年模樣。
&ldo;怕一會兒又有人……像我一樣找來了。&rdo;賀蘭明月抱著他,繞過了平時睡的那張貴妃榻,往臥房裡頭的床走,高挺的鼻尖蹭一蹭他的頸側,&ldo;那到時候殿下是也要讓我滾,還是叫別人看見您這樣兒?&rdo;
高景叫他說得心尖顫,被有力地摟在懷裡,他下巴抵著賀蘭的頭頂,腿夾緊了腰,一股熱流似乎順著喉嚨淌過全身,一直湧到下腹,滾燙地燒。
臥房深處沒有點燈,賀蘭明月擎著的那盞燭臺也被扔在了門外。昏暗原是他最受不了的色調,如今和賀蘭明月貼在一起,被他包裹著,摟著腿和後背,反而一點也不難耐,甚至覺得這樣的黑色成了他的掩飾。
賀蘭看不見他耳垂紅得像滴血。
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