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她把它從首飾盒的那一瞬間,卻意外地發現它不像宣傳海報中那樣是一枚戒指,而是與黃金連成了項鍊。
“這……這是?”
“南非之心二世。”顧希城理所當然地報出它的名字。
“我知道,可是它原本不是被做成戒指了麼?”
“我請人把它改成了項鍊了。”他把紅鑽拿出來,放在她鎖骨下比了比,“我覺得帶顏色的鑽石還是比較適合戴在脖子上。”
剛才那種狂喜的感覺被沖走了大半。按理說已經沒有什麼比這枚鑽石更能收買女人的東西了。如果用它來向她求婚,物件又是他,她大概會哭著用力點頭,讓自己完完全全屬於他。可是,他卻如此不屑一顧地把它改成了項鍊。
“親愛的,這顆鑽石太高調了,我不大可能戴著它在公共場合出現。”她試著含蓄地提醒他,“我沒有結婚,戴著它出去,記者肯定又會寫亂七八糟的新聞。”
“是麼。”
他淺淺笑著,牽著她的手,把她帶到自己的臥房,在黑暗中開啟落地燈。曖昧的燈光點亮了兩人的臉,他把她推到鏡子上,直接解開她的衣服釦子。她嚇了一跳,潛意識想要後退,但反抗的動作卻被自己強壓下去。他似乎完全打算經過她的允許,只是姿態強勢地脫掉她的衣服,就好像是在處理自己的東西:“男人送女人鑽石,可不是為了給別人看的。”
當連衣裙落在地上,她被脫得只剩下內衣時,他清楚地看見她的嘴唇在微微發抖,嘴角不由揚起一絲冷漠的笑意。這還真和他預期的反應不大一樣。他原以為她會激動地讓他為她戴上項鍊,像《封神榜》裡的蘇妲己一樣使盡招數誘惑他。可是,直到他輕鬆地解開她的文胸扣,她的表現依然是越來越緊張,害怕得眼睛都閉了起來。這樣的反應讓他莫名地感到焦躁,但他並沒表現出來,只是沉默地為她戴上項鍊。然後,把她轉過去,對著鏡面。
她看見鏡子裡赤裸的美麗女子戴著“南非之心二世”,卻是一臉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不愧是以美貌聞名的女人。這條項鍊真配你。”他衣冠楚楚,溫文儒雅,從頭到尾都很有風度地避開敏感的地方,像是對待藝術品一樣欣賞地看她。
單身的男人送女人鑽石通常只有兩個目的,求婚或者上床。
這個晚上,他送給了她最昂貴的鑽石。但什麼都沒做。
以前的希城也從來不會吃她豆腐。如果希城送她鑽石卻什麼都沒要求,她絕對不會覺得奇怪,反而還會理直氣壯地享受他的溫柔,還會自戀地說“我知道,你這是討好未來老婆嘛”。但現在跟他在一起,她找不到以前的安全感了。他明明對她很好,她卻沒有一刻不感到擔心。
在他這裡摔了個大跟頭,回家以後她一直心神不寧,導致接到李真電話都沒反應過來對方的話:“現在想起是誰了嗎?”
“啊?”
電話那頭留下了長長的嘆息聲,李真無奈地補充道:“我說照片上那女人,你完全沒想起來她是誰對吧。提醒你一下關鍵詞:白風傑,李董。”
申雅莉出神小片刻,漸漸地,不由自主挺直了背脊。腦中記憶的片段像被撕裂成一條一條的布匹,在這一刻又被這兩個名字粘合起來。
許多演藝圈的新人或是外行人都有奇怪思維定式,就是覺得進入演藝圈的女藝人拼的就是厚臉皮。他們認定了在這圈裡誰敢脫,誰敢潛規則,誰就能紅。總那麼一部分人為自己做好思想工作,決意要拋棄所有尊嚴和清白去攪髒水,認定了這樣的代價一定能換得以後的成功。當初的張安娜也一樣,她一路過關斬將,消滅了競爭對手進入皇天集團,在三線明星的圈子中混了近一年,終於趕上了公司年會。
那個晚上,她穿著一條火紅塔夫綢深V裙,向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