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們就落腳在了大理古城邊上的吊腳樓,老闆娘是個三十幾歲的南方女子,有一頭海藻般的長髮。
他牽著她的手,一起漫步在青石板磚上。
“看。”白錦有些激動,她指著古城樓下彈著吉他的男孩,“好好聽。”
陸少川被她拉著去了古城樓,雲南本就是藝術的殿堂,大理更是文化與藝術的結合,所以街邊上經常有賣藝或是等待星探發現的歌手。
那個藝人看起來很年輕,近看頗像王力宏,歌喉也宛如天籟,不一會兒就圍了很多人,白錦自是看的痴迷。
陸少川拉著她的手臂,“走吧。”
“再看一會吧。”白錦央求。
“他很好看嗎?”他有些不悅。
白錦點頭。
還沒看完就被他拽著出來。
這個男人真是霸道!
白錦瞪著他,“陸少川,你幹什麼!”
“他比我好看?”他此刻像個受了氣的小孩子。
“陸少川,不自戀你會死啊。”白錦無奈的被他拉著古街裡面走。
……
“先生,你們要畫畫嗎?”一位拿著畫筆的老人家走過來問道。
順著他的方向看過去,能看到一行坐著很多街頭畫家,每個人面前都掛著好幾個畫板,畫裡的人物活靈活現,生動無比。
“可以。”陸少川拉她去凳子上坐下。
“先生,小姐,你們是來度蜜月的嗎?”畫者讓他們坐在吊椅上,陸少川近乎摟著她的腰身,大庭廣眾之下,貼的如此近,白錦的臉紅的像是要滴出血,就聽著陸少川在頭頂說道,“笨蛋。”
“是啊。”陸少川淡淡回到。
畫者繼續說,“你們真般配。”
因為畫者的話,讓陸少川心情大好,臨走前,拿了畫,沒要找零。
“誰跟你結婚了。”白錦掙開了他的手臂,朝路上跑去。
他不疾不徐的跟在她身後,活像個小跟班,看著她東逛逛,西跑跑。
幾年過去了,她依舊改不了饞字,整一條街的小吃,她幾乎吃了個遍,他也受累的跟在她身後,吃了不少東西,胃撐得不行。
“小錦,你這麼能吃,真是養不起啊。”陸少川看著嘴裡還嚼巴著鮮花餅的白錦說道。
她身形一愣,繼續啃著手裡的鮮花餅,有些餅屑粘在了嘴巴上,他走過來,細心的將她嘴邊上的餅屑拭去,又戳了戳她的腦袋,“真是貪嘴。”
白錦咯咯笑,心難受極了。
這樣的日子,是她奢求了一輩子的,一天也好,三天也好,她睜大了眼睛,想將他此刻的每一個表情都藏進心裡,今天的一切,太過夢幻,太過幸福,她光是想,就已經笑出了眼淚。
晚上,雖然白天吃了很多,晚上,她還是照舊吃了不少燒烤,還點了兩瓶二鍋頭。
“什麼時候學的喝酒?”陸少川也不阻止她,順手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白錦咧開了嘴,笑得極歡樂,信手拿了一串烤魷魚,倒上了些辣椒粉,就塞嘴裡,咬完一口魷魚,喝了杯酒,滿足的“啊”了一聲。
“你被抓進去以後。”她端著酒杯,一口不過癮,又喝了一口。
“我被抓了,你就借酒消愁?”他實在不敢想象,牢裡的時候,他以為他進去了,這個女人可以笑著生活了,可以幸福生活了,沒想到她竟然是那麼傷心。
白錦睜著眼睛對著他黑色的眸子,又嚼了一口魷魚,她哈哈笑道,“什麼消愁,我那是借酒救命啊。”
月色下,她笑靨如花,好像在說一件極其喜慶的事情,半點兒沒有悲傷的樣子。
“小錦,想哭你就哭,別藏著掖著。”他不是第一天認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