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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逸一聽吳綺簾的問話,笑著解釋道:“嚇到三位了吧?他是我的一個朋友,素來生性粗魯,說話向來言過其實,三位不必當真。”
吳綺簾聽了直點頭,在起初的驚異過後,聽汪逸如此一解釋,自然不會再介意此事,安之若素了,喝了一口茶後,她站了起來,在廳上轉悠了一圈後道:“這廳上沒什麼好看的,汪大哥,不如你帶我們去別處參觀參觀?”
汪逸一聽笑道:“其實我平時很多時候都在外頭,所以這座宅子很多屋子都空著,並沒佈置,也沒讓人灑掃,吳姑娘真要參觀的話,也只能去我的書房看看了。”
還沒等幾人離開廳堂,就見廳堂外一名瘦削的勁裝年輕男子一腳跨進了門檻。汪逸眼見這人進來,神色一凜,問道:“有訊息了沒?”
這名男子也不說話。只是對著汪逸搖了搖頭。而汪逸的臉色在看見那人搖頭之後登時劃過一道黯然,然後朝那人揮了揮手。
吳錚三人看著那人退出,都感覺有些蹊蹺,可是又不便問。當下三人隨著汪逸來到了書房。只見書房壁上掛著幾幅名家字畫,書架上的書放置得整整齊齊,吳錚三人實在想不到會高來高去,身手不凡的汪逸有書房倒也罷了,書房居然還整理地這麼窗明几淨。纖塵不染,書案上的筆墨紙硯也絲毫不見一絲凌亂。
“呀!這是……該不會是汪大哥畫的吧?”吳綺簾看見書案上的一副畫,欣喜地脫口道。
吳錚和錦衣兩人聽得吳綺簾一說,目光皆向書案上看去,只見上面平攤著一幅字畫,畫卷上碧葉枕水,紅蓮出姿,好一幅碧水紅蓮圖。
“真想不到汪兄不但會舞刀弄劍,而且還畫得一手絕妙丹青,真是允文允武。”吳錚道。
“閒時偶作。見笑了。”汪逸謙虛道。
吳綺簾見這幅畫與其說是蓮花圖,倒還不如說是蓮葉圖。因為這幅畫上幾乎全是清一色的蓮葉,而在這一片碧綠中,就只有兩朵花骨朵出挑地立上水面,含苞待放。其餘的不是隱在暗處,就是遠了影影綽綽,幾乎都可以忽視掉。
正當吳綺簾欣賞這幅畫的時候,錦衣已經轉過了書案的一角走到了吳綺簾的身邊,向吳綺簾道:“讓我看看吧。”她從吳綺簾手裡輕輕地接了過來,怔怔地看著畫上面的兩株花骨朵。再也移不開目光。
吳錚三人見錦衣雙目緊緊地盯著畫卷,眉心一時微微蹙起,一時又緩緩鬆開,似乎在努力沉思著什麼。不由感覺奇怪。
吳綺簾見錦衣盯著這畫不放,以為她一定十分喜歡這幅畫,於是道:“姐姐要是喜歡這畫,不如讓汪大哥送了你吧。”轉頭看向汪逸道,“汪大哥,我跟我姐姐可要向你討這幅畫嘍?”
哪知汪逸卻立時不客氣地拒絕了吳綺簾的請求道:“不行。兩位姑娘要其它東西。我一定不吝相贈,但這幅畫不行。”
吳綺簾一愣,她沒想到汪逸居然會這麼直接就拒絕了自己,氣鼓鼓地嘟起了小嘴不再說話。
吳錚眼見妹子一臉的不滿,當即說道:“綺簾,這應該是汪兄心愛之物,又怎能奪人所愛?”
見吳綺簾依舊一臉很介意自己對她所做的拒絕,汪逸也覺得剛才的語氣未免有些生硬,於是解釋道:“這幅畫我是要送給一個人的,所以不能隨便贈人。”
看著汪逸鄭重的神色,吳綺簾眼神骨溜溜一轉,挑了挑眉梢道:“送人?送什麼人?”見汪逸不回答,又問道:“汪大哥要送的那人,是男的還是女的?”
“女的。”汪逸坦然地道。
吳綺簾一聽,鼓了鼓腮幫斜睨著汪逸又緊著追問道:“是誰?普通朋友?紅粉知己?還是妻子?”
“我尚未成親,哪來的妻子。”汪逸不覺一笑,然後又換上了一臉地鄭重道,“是一個對我來說非常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