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漸漸變得束手束腳,畏首畏尾。
都還以為重生是件多麼了不起的事,佔著未卜先知的能力,趨利避害,但於個人而言,何嘗不是一種折磨。
阿妍也是陷進去了……
柳建文覺得是時候和這小丫頭好好談談。
顧妍火急火燎往正堂去,青禾在身後跟都跟不上,柳昱正半倚在太師椅上,眼尾一斜瞥見遠遠疾走過來的人,捧起一盞茶就慢條斯理地喝:“捨得回來了?”
顧妍剛喘了幾下就問:“齊婆婆呢?”
柳昱無奈,氣悶地乾脆不說話了,柳氏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
顧婼便拉過她坐了下來:“一早就沒見人,景蘭去她房裡看了看,東西歸置地整整齊齊地,除卻帶走兩套換洗衣物,卻是什麼都沒了,門房倒是有看到她提了包袱離開,原還以為是你吩咐她做什麼事來著,便沒有多問。”
如此看來,阿齊那是走了?
她跟著自己一路從遼東來到燕京,二人說不上主僕,關係亦非一般,怎的不打聲招呼便離開……
顧婼低聲問道:“二哥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一條小命保住了不是?”柳昱放下茶盅,淡淡開口。
顧妍難免要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柳昱聳聳肩:“具體我也不知道,託羅剛差人去打探來著,這案子本來是移交的上頭,誰知鎮國公突然就差人去將申訴撤了回來……這態度擺明了是沒打算鬧開。大約蕭泓傷得不重,鎮國公又不想鬧得家喻戶曉,人盡皆知蕭泓是個斷袖。”
若阿齊那沒有莫名其妙失蹤,顧妍大抵也會這樣想。
外祖父他們到底還是不全知曉阿齊那與顧修之之間的牽連。
本該鬆口氣的,這時又不知怎的心情沉重起來。
而反觀鎮國公府裡又是一陣雞飛狗跳,郭太醫再次被請來會診時被唬了一跳。只見蕭泓原先被踩得稀爛的部位竟像是重塑般地長了出來,完好無損。蕭泓的表情從痛苦趨於平靜,既沒有高熱,脈象也沒有異樣。
要不是早上還見過那個部位,郭太醫神情驚駭。
“竟,竟然好了?”
居然一點事兒都沒有?
是什麼樣的醫術,能讓被踩得粉碎的肢體修復成本來的樣子?這太過匪夷所思了!
郭太醫跟見了鬼似的。
鎮國公俱卻長長鬆了口氣,“真的沒事了嗎,你要不再看看?”
郭太醫擦著腦門上的汗,“老夫這點還是看得準的……”
他剛剛已經看過很多遍了,還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得他齜牙咧嘴的……這居然是真的!
郭太醫眼睛晶亮:“究竟是哪位聖手,有這種本事?老夫不才,想請教一二。”
鎮國公諱莫如深:“恐怕不大方便。”
郭太醫深知這種高人都有某些怪癖,雖然深感遺憾,但也不多勉強。
再三確認過蕭泓相安無事後,暈暈乎乎就回了太醫院。
金氏感動地幾乎落淚,雙手合十感念亡夫在天之靈,激動了許久。回過頭便與鎮國公道:“父親,您決不能放過了顧修之!”
鎮國公臉色端凝,一言不發,轉個身就回了外院。
那是個駝背的老婆子,蒼老的雙手擺弄著光潔瑩亮的骨牌,緩緩摩挲。
聽見動靜了,抬起眼眸一眼望過去,淺笑了笑:“可滿意了?”
鎮國公默然坐下,“你有這麼好心?”他嗤笑:“昆都倫汗十二年前既然答應了罷手,這時候你再來做什麼?”
阿齊那咯咯笑出聲,像是聽到了極好笑的事:“鎮國公,一條命和一條腿,孰輕孰重,不用我說吧?”
她斂下雙眸,慢條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