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老師不同的是,他的武術服肩上鑲著金邊,腰上系的也不是和衣服同色的黑腰帶,而是一條金色腰帶,彰顯地位。
蕭揚初看一眼,心中暗訝:“這老頭兒看著挺眼熟!”多看兩眼,他登時記起來。
原來是他!
“館主!”那中年人脫口道,聲音中帶著恭敬。
少婦卻悽然叫道:“父親!彬哥的桃樹斷……斷了!”邊說邊哭,朝著老者奔了過去,撲進了他懷裡。
老者輕輕摟住愛女,訝道:“斷了?怎麼斷的?”
少婦伏在他懷裡泣不成聲,一時說不出話來。
中年人走了過去,低聲說了起來。
老者留神細聽,目光落到蕭揚身上,透出訝色。聽完後,他微微一笑,說道:“原來如此。小絮,別哭了,這事怪不得人家。”
“可是……可是……那樹是彬哥留……留給我的唯一遺……遺物!”少婦哭著叫了出來。
“放心吧,浩威會幫你處理。乖,別傷心了。”老者像哄孩子一樣哄她,“聽我的,那樹沒事的。”
“可……可是那壞……壞蛋還佔……佔我便宜!父親,不……不能這麼輕易就……就放過他!”少婦泣聲稍斂,抽抽咽咽地道。
老者莞爾一笑:“呵呵,我相信他不是那樣的人。”
少婦一愣,道:“您……您又不認識他,怎麼知道他……”
“誰說我不認識他?我們是老相識了,”老者哈哈一笑,看向蕭揚,“是吧,小兄弟?”
蕭揚早把雙手插回了褲兜裡,聳聳肩:“那酒不錯,謝了!”
老者扶著女兒走近幾步,空出右手伸了出去:“老朽就是嶽龍武館館主滕嶽,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小兄弟你。”
“騰龍武術教練,蕭揚。”蕭揚探手和他相握,一握即松。滕嶽的手溫暖而有力,老繭硌得人手疼,正是武者風範。
蕭揚剛剛接手中級2班時,曾帶班上學員出去聚餐,在火鍋店裡偶然遇到過這老者,當時對方欣賞他處事的風格,還送了他一瓶名酒,算是點頭之交,沒想到這老者居然就是嶽龍武館館主滕嶽。
“這是我女兒,雙名吟絮,你們算是不打不相識,哈!這是我二徒弟,”滕嶽笑著介紹那中年人,“姓方名浩威,有空大家多親近親近。”
方浩威禮貌地向蕭揚點點頭,沒說話。
蕭揚卻不看他,向正站在不遠處的小孩呶呶嘴:“那小傢伙是?”
“我叫滕隨風,這是我爺爺!”小孩非常機靈,搶先開口,一溜煙跑了過來,“我是下一代的館主!”
蕭揚一愕。
據他所知,滕嶽只有一個兒子,就是滕萬鈞那惡棍,那這個頗給他好感的小孩豈不就是滕萬鈞的兒子?
滕嶽顯然很寵這孫子,伸手拍拍他頭頂,慈祥地道:“風兒,來,帶你姑進去洗洗臉,客人面前又哭又鬧的,太失禮了。”
滕隨風小嘴一嘟:“不要!我才不跟惡姑姑一起呢!”
“好像誰稀罕你似的!”滕吟絮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淚痕,瞪了騰隨風一眼,轉身往桃樹走去,邊走邊招呼方浩威過去幫忙。後者得滕嶽點頭,急忙追著過去了。
經過蕭揚身邊時,滕吟絮瞪了他一眼,芳心裡暗下決定。現在滕嶽既然發了話,想再教訓他也不行,但是她絕不會這麼簡單就放過他!
“怎樣?我這孫兒乖巧吧(6)?”滕嶽一點不像個一館之主,反而像個很尋常的、以孫兒為傲的老年人似地對蕭揚笑道。
蕭揚撇撇嘴:“小傢伙不錯,可惜跟了個惡棍爹。”
滕嶽神情一僵。
還沒走遠的滕吟絮和方浩威也同時一震,霍然停步。
校武場上的學生也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