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場無論是誰,都知道這種事不能宣揚,所以儘管秦海巖肯定已經知道他蕭揚是出自他二弟的麾下,但也只能隱晦地說“不管你們之前是怎麼發生的矛盾和衝突”。
在部隊中多年,蕭揚早養成了良好的紀律性,又是針對平生最痛恨的人,不由冷笑道:“跟他,我無話可說,這種敗類,多活一天都是禍害!”
“夠了!”一聲暴喝陡起,卻是發自封家人堆中,一個長身玉立的年輕男子滿面怒色地走了過來,把封亭聲擋在身後,“你什麼東西,也敢對我弟弟這麼講話!”
蕭揚轉頭看秦海巖:“這小白臉是誰?”對方長得眉清目秀,膚色白得跟女人似的,倒也不枉“小白臉”的說法。
一時全場均陷入難堪的沉寂中。
秦海巖乾咳一聲,說道:“這位是封家大少爺,大名封離,亭聲的哥哥。”
蕭揚明白過來,斜眼看著封離,道:“不想跟你那個畜牲弟弟變一樣德性,就給我滾一邊去!”
“你!”
封離氣得七竅生煙,但不等他多說,後面一個和秦海巖年紀相仿的中年人起身輕拉住他,說道:“別說了。這事有長輩處理,輪不到你說話,下去!”
他人雖普通,但聲極嚴厲,封離顯然對他非常敬畏,雖是滿臉不甘,也只好退到一邊。
“封源兄,抱歉,蕭揚就是這樣的脾氣,如有冒犯,請多海涵。”秦海巖向對方歉然道。
同時,秦婉兒過來把蕭揚拉到旁邊桌旁坐下,低聲道:“做得好!”她當然知道這場合蕭揚不該這麼說,但是相比之下,她更喜歡秉持本性的蕭揚。
那中年人封源板著的臉鬆了下來,忙道:“海巖你真言重了,年輕人火氣大,有點衝突很正常。今晚的主題是給蕭揚起宴預祝,咱們不要錯了重點,來!開席吧!”
本來安排的是蕭揚和封亭聲和解後坐一桌,但看現在情形,那樣的話搞不好蕭揚當場就得掀桌子打人,只好重新安排座位,變成了秦家人坐一桌,封家人坐另一桌,涇渭分明。
蕭揚給秦婉兒面子,沒有立刻爆發,反而恢復了正常的輕鬆灑脫,談笑風生,邊吃邊喝。氣氛總算暫時恢復了點正常,兩家人各自說話聊天以外,更互相移桌敬酒,客氣非常。只不過所有人都避著蕭揚、封亭聲和封離三人,以免被這三個不識好歹的給攪了氣氛。
蕭揚何嘗不知道他們用意?但看在秦家眾人份上,也懶得這時修跟封亭聲多做計較,自顧吃喝談笑。
在坐秦家人中,雷夢跟他最為投契,又因為座席是按輩分來排,和他離得近,兩人談笑最歡,看得秦衛疆眉頭更皺眉了。
蕭揚對這個不秉公的特戰隊老大向來不滿,偶然看到他神情,偏偏故意大聲問道:“雷夢,你咋老叫你老公‘苦瓜’?”
雷夢轉頭看了自己老公一眼,嘻嘻一笑:“你看他現在的表情不就明白了?”
秦衛疆滿臉黑線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對這個老婆,他向來是幾乎等於“溺愛”,從不加以臉色,這時也只好悶聲不說話。
旁邊的秦婉兒忍不住拉了拉蕭揚,低聲道:“你別跟我二哥嘔氣了,夢夢姐你也真是,這麼多人在,你還跟著蕭揚瞎鬧。”
雷夢奇道:“什麼時候咱們家小仙女變這麼懂事了?我記得以前跟我笑你二哥笑得最開始的,不就是你麼?”
秦婉兒頰上一紅,嘟囔道:“不跟你說了!”
旁邊的人不禁聽得莞爾。
一頓飯很快吃完,蕭揚趁機告辭。再多跟封家這群人坐一塊兒,他怕會忍不住想動手揍封亭聲那畜牲。
秦海巖現在也算了解他個性了,毫不攔阻,任他和秦婉兒先離開。
剛出了餐廳,後面喝聲響起:“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