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陛下不可能總是讓心腹太監滿宮裡轉悠,每遇到一個太監都要仔細辨認,專等人進宮,好報給陛下知道。雖說每個宮裡,都有陛下的人手,可是這種人,一般不是最得太后信任之人,這種時候通常會被調開。況且,只要朝堂之上有大事發生,大家都會忙著召集心腹大臣商議對策,坐在一處,集眾人之智,就能猜測出對方會有什麼舉動,何必非要知道太后召見了誰,談了些什麼?”
俞筱晚執著地問,“若陛下有心要查,能查得到麼?”
君逸之含笑地道:“不是有句老話道: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麼?若有心要查,就派人盯著慈寧宮,一次兩次查不到,總有能查到的時候。”
俞筱晚笑問道:“那可不可以安排呢?比如說……我也不懂啦,就是讓朝中發生一點大事,讓太后必須跟自己的人商議的,然後,這樣就好抓一些吧?”
君逸之想了想,“這是當然。……只是沒有這個必要啊,發現了又能如何?太后現在商議的事情,多半對陛下是有利的,太后必定會說,她是為了陛下鞏固朝廷的勢力,免得被皇叔奪了權,陛下現在年紀這麼小,她不看顧著怎麼行。太后一片慈母心,陛下難道還能同太后爭辯麼?不讓她再管朝政麼?現在陛下自己都不能管朝政,只能每日在內閣聽政,太后出手相助,至少目前對陛下只有好處。”
俞筱晚想了想,覺得似乎是這麼回事,可她並不是想知道太后要商議什麼,要怎麼對付攝政王和陛下在朝中的勢力,她就是單純地想扇太后幾耳光,打擊一下太后的囂張氣焰,手伸得這麼長,她懷個孩子妨礙到太后了麼?莫非還是不死心,想安排誰嫁給逸之?若真是這個打算,就別怪她無情了。
俞筱晚鬼鬼地一笑,伸出食指朝君逸之勾了勾,君逸之聽話地將頭俯下來,兩隻漂亮的鳳目亮晶晶的,他還以為晚兒想吻他呢,豐潤的雙唇都嘟了出去,只等美人自動貼上來了。可惜俞筱晚暫時沒想這個,只是附耳笑道:“她總是個女人吧?是個霜居的女人吧?應當有婦德要守吧?不管太后想商議什麼事,可先帝沒有賜予她垂簾聽政的權利,她就只能老實當個寡婦。霜居之婦,最應當同外男隔開距離,以避嫌疑吧?”
太后敢毀她的婚姻,她就敢毀太后的名譽!管她是誰的娘!
君逸之狹長的鳳目立即瞪得溜圓,指著俞筱晚笑得賊亮賊亮的眸子道:“你!你這個壞傢伙,你想毀了太后的聲譽麼?”
俞筱晚一臉純真無辜的笑,“有何不可?其實太后現在商議的事情,或許是在幫陛下,但是她肯定也同時在培植自己的人手,商議得越多,勢力越鞏固,到時陛下想拔除,都怕傷到朝廷根本,還不如現在就將太后的手斬斷。陛下這般英明睿智,必定能將太后的勢力接掌過來,控制在掌心的。你說是不是?”
君逸之咯咯地笑道:“這是自然,嗯,讓我想想,怎麼說服陛下呢。”
皇宮可不是他們夫妻倆能伸得進手的地方,但是陛下這般有城府的人,肯定已經慢慢在後宮培植了不少人手,後宮可是陛下的家,是他休養生息的地方,若沒幾個自己的心腹,他哪天睡到半夜,被人抹了脖子可怎麼辦?
只是要說服陛下幫忙查太后與誰接觸不難,難的是要成全晚兒的意思。太后若是婦德有虧,對陛下也極為不利,還會給先帝戴上一頂綠帽子。陛下可不見得願意呢。
俞筱晚可一點也不擔心,笑嘻嘻地親了親逸之,“相公最厲害了,我知道相公肯定有辦法給我和腹中的孩兒出口氣。”
說到他們的孩子,君逸之的眸光立即冷了幾分,握了握晚兒的手,堅定地道:“你放心,就算陛下不同意,我也有辦法讓太后名譽掃地。不過是小範圍的,讓幾個宗親知曉就成了,但也足夠她難受一陣子。……這樣也好,蘭家那邊也快要開始收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