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看著他死去,還是願意離開他讓他活著。都隨便你。”
他說完,也不作任何的解釋,便再不看她,心裡邊卻明白這女子會作出什麼樣的選擇。然面冷不防的。臉上便是一痛。
“這就是你的回答嗎?”他面不改色,眼裡卻是冷冽,一眼便如寒冰凍結,使得淺草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來。拿起放在一邊的小盞,毫不猶豫的把杯裡淺淺一盞的東西傾掉。“那好,你就等著給他收屍————”
倒掉的液體是迷離的緋色,有淡淡的香味,慢慢的滲入地下,消失不見。淺草雖不明白那是什麼,但是也想得到那必然是最後的救命的藥。不由得怔怔的出神片刻,終於顫顫的開了口。“我再不見他就是——”
“你記著。今後你要是跟他在一起,無論你們到了任何地方。我要殺他,都是辦得到的事情。”說到這裡語氣一緩,幾乎帶了絲聽不出來的哀求意味。“你在這片弱水之側尋個地方住下,過個幾年,必然會回去——”
“我會做到的。我答應過再不見他,自然就是不見。在你的有生之年裡,我都不會再見他。這樣,你可還滿意?”淺草卻突然打斷他,看著他的神色裡卻有了絲冷絕。
有那麼奇怪的誓言?他倒也微微的一笑,給她保證:“你現在就走。只要你做得到,我也必然會全力救他的性命。”
淺草雖然是答應了他再不見面的要求,卻不想他會現在就要她走,然而也只是微微一怔,反而露出絲不易察覺的笑,笑得冷冷的。再不答話,轉身就走。
他自然會盡力,只不過,也只是盡力而已,全然沒有十足的把握。若是萬一他賭錯了,也總好過讓淺草眼睜睜的看著她以為是一生的依靠的人死去。就算是那人,根本不是依靠。可她當做是,也就是了。就讓她當重要的人還活著也好。她當那份感情是真的,就讓那份感情一直像是真的。好過眼睜睜的看著破碎。
會過去的,淺草有漫長的一生,可是那人的人生,最多不過百年。百年之後呢?淺草沒有想過的吧,到時候你拿什麼來寄託,而且那個人,他也不是真心的——只不過是淺草不明白罷了。也不想要她明白,看得太明白,是會連眼前自以為是的幸福,都把握不住的。
只不過,被打,倒還是第一次,從小到大,父王雖然威嚴,也都沒有打過他。原來,被打巴掌,好痛的呢。撫著臉不由笑了笑,看著善袖拉著水滴急匆匆的就闖了進來。
眼看著水滴雖然來了,卻是把淺草叫了去,善袖臉上樂呵呵的。心裡早就氣歪了半邊。只等淺草一進門,捂了水滴的嘴巴就拖到一邊牆角偷聽。水滴一方面好奇,卻也乖乖的不掙扎。
模模糊糊的聽得不對,卻也不敢自露行蹤的闖進來。好不容易待淺草一走,這便不顧敲門就三兩步跳起來了。
一進門,就看他掩著臉,卻還是笑著的。水滴來拉他的手想看一看,善袖卻大怒,轉身就要追出門去,
“別去管她。‘聽著他淡淡的聲音。卻還帶著笑。血咒的力量讓狐狸走不了,轉過頭來,是一臉的殺氣騰騰。自知碰不到他,坐在一邊悶悶的賭著氣,看著水滴硬把他的手拉下來,臉上微微的紅了一片。
水滴只一看,便伏在他身上不敢稍動,怕一動,就會放聲哭出來。空氣裡的香味,平靜舒寧。不知為何,卻讓心裡邊悶悶的堵著。
“她憑什麼打你呀?”平時再怎麼被騙,狐狸都舍不怪他一句,那女人憑什麼呀。狐狸心疼得眼淚汪汪的。“你也是,幹嘛要管人家在不在一起。”
“我說過了我不是大夫。”他微微的笑,‘我能治的病也就是傷風感冒,或者死馬當作活馬醫的那種。要是救不了他,也沒有辦法。不把淺草趕走,出了人命。到時候她要抓著我不放怎麼辦?”
看著他輕輕帶笑的說得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