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那個囂張的看著自己猶如看著螻蟻的人,這個世上的人天生就對已經死去的人有一種敬畏的感覺。
其實,獵人死得十分的冤,就在似的一刻他還是不明白,自己明明有把握李快活手中大那一支槍不是真槍來的,他明明有把握就算李快活手中的那支是真槍的話,李快活也不敢開槍的。
可是,最後李快活還是開槍了,而獵人死了,死在了獵物的手中,死在了一個他看不起的人手中。
李快活抬起頭,十分認真地望著病魔:“我不知道怎麼辦,但是我怕。”李快活說得是真的,此刻他十分的怕,怕得就要尿褲子了,不過他還是堅持了,他堅持著壓抑自己心中的恐懼,他望著病魔,望著那一個令人發寒的人。
不曉得為什麼,就在十幾天前的那個夜裡,也就是李快活第一次看到了病魔的那一個夜晚,李快活便隱隱地覺得病魔那看似即將奄奄一息的身ti裡頭,似乎藏有一顆令人生寒的心,而就是這一種令人發寒的感覺令到李快活十分的害怕病魔,甚至勝過了獵人。
然而,就在這一刻,李快活定定地望著病魔,在這一刻李快活沒有恐懼,雙眼裡頭只有平靜,平時對病魔的恐懼早已經被獵人死了的訊息所帶來的恐懼淹沒。
病魔看著李快活,看著這一個勾了獵人的女人,而且還殺了獵人的帥氣男子,看著他那一雙不畏懼自己的眼睛,他的心突然愣了一下,他靜靜地說:“其實,在社團當中死了一個人並不是什麼大事,重要的是今後獵戶應該何去何從。”
李快活聽到了病魔的話,似乎剎那鬆了一口氣,他疑惑地問:“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病魔的目光恢復了冷漠,他冷漠地望著自己身旁獵人的屍體,那一具依舊溫熱卻已經沒有了生命的屍體,聲音寒寒地說:“地下社會里頭每一天都會有人死亡,而且死亡的個數還會出乎你們的想象,死了一個獵人,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李快活的眉頭皺了一下,他馬上否認了病魔的說法:“不可能,如果每天都有人死亡的話,怎麼新聞上面沒有公佈?”
“公佈?”病魔的眼裡頭翻起來了一陣笑意,一陣不屑:“你說,如果這個城市每天都有人死亡的話,這個城市的人還可以安心工作嗎?”
李快活的眉頭皺了一下,“這……”他沒有說下去,似乎今天接觸到了一絲以往他一直沒有注意的風,而這一陣風今天十分有目的地向著他吹來了。
“你是說獵人死了,並沒有什麼大問題?”李快活疑惑地問。
病魔點了點頭,說:“沒錯。”
“呼~~~”李快活似乎放下了一塊心頭大石,剎那的輕鬆讓李快活感到了一陣輕鬆,彷彿就在黑暗當中看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一般。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病魔的臉色突然一寒,他定定地望著李快活,說:“獵人已經死了,那麼獵戶還應該存在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李快活十分謹慎地問,此刻天邊的餘暉已經完全消失了,轉為微微的一陣昏暗,他知道大地開始沉睡了,而本應該屬於海岸的那一群人即將蠢蠢yu動,可惜就在今天,這一些蠢蠢yu動的人裡頭少了一個叫做獵人的人。
從病魔的話裡頭,李快活嗅到了一絲味道,一絲奇異的味道,似乎病魔有意無意地向李快活透露著某一些訊息,一些令到李快活不安的訊息,一些令到李快活心裡頭感到比獵人死了更加恐怖的訊息。
病魔笑了笑,他望著李快活的雙眼似乎沒有了那一絲冷漠,卻是一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意思,他平靜地說:“從今天開始獵戶已經不是真正意義上面的獵戶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李快活不是傻瓜,他當然知道原因:“因為獵人已經死了。”
“沒錯,獵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