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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啟似笑非笑瞥她,喝了一口茶後才道:「有什麼要說的」

衛姌在車裡琢磨了不少說辭與理由,可與桓啟雙眼對上,知道他精明厲害,那些虛的根本哄不住他,她悄悄嘆了口氣,直說道:「二哥,我想回江夏。」

桓啟放下茗碗,神色不變,「你吩咐他們收拾行禮的時候就有打算了,怎麼,終於想到要說了」

衛姌沒想到他早就知道了,怔了一下,道:「原本就要和你商量的,只是你這陣子太忙了,說不上幾句話……」

她有些心虛,說的也輕。

桓啟摸了摸下巴道:「這麼說起來,還是我的錯。」

衛姌聽這口氣不對,趕緊搖頭,「是我說得晚了。」

桓啟雙目微睞,目光斜斜落在她的身上,「何止是這件事說的晚了,司馬邳和謝家在廣陵藏著一支兵,玉度也知情」

作者有話說:

第206章 二零五章 無題

剛才紙上畫的就是廣陵藏軍的山谷地形, 衛姌抿著唇沉默了一下,然後點頭道:「略知一些。」

桓啟臉上仍掛著笑,聲音卻冷下來, 「知道卻瞞著不說」

衛姌先前突然被問及此事一陣心慌, 但此刻已冷靜下來,雙眸澄澈如水, 筆直地望向他,「兵事我從來不懂,況且當日陛下特意囑咐不可讓外人知曉。」

桓啟聞言擰眉,直瞪著她:「我也是外人」

衛姌沉默不語。

桓啟蹭的一下站起, 面色變得難看至極,「好,好得很。」他氣勢迫人,如一柄出鞘利劍,冷冷掃了衛姌一眼,大步摔門離去。

蔣蟄剛才見兩人要說話,已避出門, 哪知裡頭沒說兩句, 桓啟就氣沖沖走了出來,他抬腳就要跟上去,桓啟卻撇過頭來, 喝道:「老實守著。」

蔣蟄見他氣的臉色鐵青,心底倒也情願留著,便站在門前不動。

桓啟走到驛舍後院, 前後各出路院門都有侍衛把守, 見他來了, 侍衛紛紛行禮, 桓啟不耐煩擺了擺手,讓他們各司其職。初冬時節,夜風冷冽,他在院中走了一圈,心頭的怒火卻沒有半點消退。

剛才見她疏離的口氣說著「外人」,又默然承認的態度,讓他彷彿兜頭一盆涼水,轉瞬又勃然大怒,當即就要發作出來。可瞧見她臉色白生生的,前幾日還養著病,血色還沒完全恢復。他牙齒咬得幾乎格格作響,一腔怒火要從胸口竄出來,卻又強自忍住。

桓啟清楚,衛姌心裡沒當他是最親近的人。離開建康前兩日他偶然聽見僕從議論江夏之事,這才知道她早就準備著要回鄉,根本從來就沒打算跟著他去江州,面上卻絲毫不露,同他虛虛實實的。桓啟哪裡看不出來,若不是出了西郊這回事,她忌憚王家勢力,這才特別聽話乖順,心裡卻還藏著別的打算,也沒想著要嫁他。

桓啟憋著一肚子火,臉色黑漆漆的,心裡也實在鬧不明白,他有權有勢,建康那些眼高於頂的貴胄高門見著他都要來套近乎。有幾家見他尚未娶妻,國喪期間都隱晦示意家中有未嫁女郎,只需他點頭,任他是門閥士族,還是公主翁主一樣能娶進家門。可他全推拒了,為了衛姌,還拖著桓家與常山王的議親。桓啟自問還未曾為女子如此費心勞力過,可衛姌卻好似半點不領情,讓他陡然生出一股挫敗之感。

桓啟一生無往不利,沒嘗過失敗的滋味,此刻分外難忍,恨不得立刻回去把人拎起來問個清楚,他桓啟怎麼他孃的就成了外人。

衛姌手裡的茗碗空了,她伸手去拿茶壺,正要斟上。側耳聽見外面有惠孃的聲音。原來惠娘見她離開好一會兒還沒回去,就過來問問情況。

蔣蟄也正頭疼呢,低聲說了兩句剛才情形。

惠娘一聽就明白了,進屋語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