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說的?”
柯林苦笑一聲:“他自己就是醫生,能怎麼說?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偏執,寡情。認準了你的好,你就怎樣都好;認準了我不好,我做什麼也沒用。對你感情深厚的時候,總是對你笑著;對我感情淡了的時候,起碼還能爭吵,等沒了感情,我不過就是個路人罷了。”
秦峰傻笑兩聲:“是這樣麼?阿明心很軟的,也肯聽勸,我認識他二十幾年呢,不會錯的,你誤會什麼了吧?”
殷日月默不做聲。
柯林忽然覺得自己真是可笑,像個怨婦一樣在這裡上演苦情戲。他找過很多伴兒,年長的年少的,最後還是發覺,最適合他的,還是殷日月。殷日月有什麼好?他認真,他專一,這很難得。他不膚淺,不張揚,這是他的品質。
柯林是真的想重拾舊路,他想過就這樣和殷日月過一輩子,他知道這有難度,可是他沒想到,會這麼難。
是啊,他們認識了二十幾年,最美好的時光裡,沒有我。
柯林整理整理心情,對秦峰道:“你好好照顧他,他是個沒良心的,從前還叫我一聲師兄,現在也不叫了。我改天再來。”
秦峰將他送到電梯,回來同殷日月說:“你這個師兄怎麼有點怪怪的?他都跟你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不用理他,餃子呢?”
“在這,趕快吃,還熱著呢。我餵你還是自己吃?”
“我自己吧。”
秦峰用毛巾給殷日月擦了擦左手,把飯盒捧到他床前。殷日月拿了一個,放在秦峰嘴邊,說:“一起吃。”秦峰張嘴吃了,餃子很小,秦峰的嘴唇在殷日月的手指上掠過,殷日月笑著把手指含在嘴裡。
所謂新聞,也就圖個新鮮。一個星期不到,記者的眼睛就轉到其它地方去了,比如某某門,這可比殷日月吸引人多了。
醫院果然找殷日月談話了,殷日月原本就曾被樹為業界典型,這次又佔足了理,醫院和上邊就在這上面做些文章,將此事擴大影響,力圖改變醫護工作者在民眾心中越來越差的形象,並呼籲社會各界真正關心整個醫療行業,而不是隻揪著個別黑差的典型不放,最終形成良好的社會風氣。
又讓殷日月出面向法院求情,請求對幾位行兇少年從輕處罰,他們也是年少無知,一時糊塗,打出一張寬宏大量的良心牌。
這些高大全的調調我們不必多說,大家也不愛聽。只是報道出來後民眾反響各異,有人開始認真反思醫療糾結的本質,有人倡導醫療機構的改革,有人認為殷日月是個不折不扣的好醫生,也有人認為殷日月這是活該,現在為了怕以後再被報復,不得不改口做個樣子。
殷日月是沒所謂的,嘴長在別人身上,說什麼由不得你,就算你能把天上的飛機說下來,他也正常的過他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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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抱一抱~~~~那個抱一抱~~~
柯林走後沒兩天,殷日月就出院了。傷筋動骨就是個養,他不想住在醫院,他不想給秦峰再添上有關醫院的不好記憶。
秦峰開車接他出院的,本來秦峰還想弄個輪椅,卻發現殷日月一隻手根本用不了,左右他最近也不忙,就一個人照顧好了。只是到了樓下,有點發愁了。
供電局撤換電線,全小區斷電,要上去,只能爬樓。殷日月一手一腳吊著,坐在車裡也是不舒服,秦峰活動活去筋骨,一把抱起殷日月。
“你行不行啊,等來電吧。”
“小看哥了不是?從前沒抱過你啊?!”
殷日月受傷的手放在胸前,另一隻手摟著秦峰脖子,“要我喊加油啊,還是喊一二一?”
“唱首歌吧。”
“唱什麼?”
秦峰停下來,深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