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姝問道。
“這可說不準。”路朝歌抬頭看著天空,道:“未來的是誰說得準,不過照現在的情況來看,短時間內涼州應該是沒有什麼可以用兵的地方了,這場仗打下來,多了不敢說,三年之內沒有人敢對涼州道用兵,除非是誰想不開。”
“有三年的時間,我想江州一定能恢復過來。”周靜姝笑著說道:“一旦江州道恢復過來,你的水軍大計也就能落實了,你距離你的夢想就更進一步了。”
“對,最好是在我三十歲之前實現我的夢想。”路朝歌笑著說道:“那樣我就有大把的時間過我自己想要的生活嘍!”
“現在的生活不是你想要的嗎?”周靜姝問道。
“若不是逼不得已,誰願意過這刀頭舔血的日子。”路朝歌說道:“其實我最開始是想當一個富家翁的,可惜天不遂人願,出了那麼多事,為了活下去就只能幹這刀頭舔血的活計,不過也挺好,這天下不太平,那就打一個太平盛世出來就是了。”
“那將來你幫著你大哥打下了太平盛世,你最想做什麼?”周靜姝問道。
“帶著你把整個大楚走一遍。”路朝歌笑著說道。
“就不想當個大官嗎?”周靜姝羞澀的說道:“若是你想當官的話,我想大哥一定給你一個最大的官來當。”
“不想,當官實在是太累了。”路朝歌說道:“每天要考慮那麼多事情,實在太費腦子,我只要不當官,那我還不是想幹什麼幹什麼。”
兩個人的話被院子外的謝靈韻一字不差的聽了進去,其實她明白路朝歌的意思,根本就不是什麼不想當官,不過就是不想李朝宗為難罷了。
謝靈韻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小院,她覺得她有必要把路朝歌今天說的話告訴李朝宗,無論如何不能讓這哥倆有了嫌隙。
再說李朝宗這邊,這幾天他是忙的腳不沾地,積壓下來的各種公文堆滿了案几。
“都督,鄭夫人求見。”一名衙役走進來說道。
“鄭夫人?”李朝宗抬起頭說道:“快請進來。”
李朝宗扔下手中的工作迎了出去,不管怎麼說,鄭夫人都是長輩,而且人家可是有誥命在身的命婦,別看鄭洞國沒接受朝廷的冊封,可那鄭國公的爵位依舊得到了保留,鄭夫人的誥命身份朝廷也沒有取消。
“見過都督。”鄭夫人見到李朝宗,行禮道:“貿然前來打擾都督,還請都督不要見怪。”
“老夫人快快免禮。”李朝宗扶了一下鄭夫人,道:“您來找我這是有事?”
“確實有一事相求。”鄭夫人道:“這件事也只能找都督幫忙了。”
“您說的哪裡話。”李朝宗道:“有事您就說就是了,什麼求不求的。”
“還請都督下一道軍令,讓我兒回來。”鄭夫人道:“我兒有一門親事,如今我兒已到了成婚的年紀,還請都督讓我兒回來成婚。”
“洞國已經十九歲了,確實該成親了哈!”李朝宗想了想,道:“那您直接寫一封信把他叫回來就是了,何必讓您親自跑一趟來找我?”
“都督,無規矩不成方圓。”鄭夫人很鄭重的說道:“軍中自有軍中的規矩,將軍領兵在外,沒有軍令豈可輕離?”
看著鄭夫人那鄭重的表情,李朝宗頓時就明白了過來,鄭家也是將門,而且鄭家可比李家成為將門要早得多。
“老夫人說的是。”李朝宗道:“確實是我疏忽了,我這就讓人去把鄭將軍叫回來。”
“那就多謝都督了。”鄭夫人道。
“還不知道新娘子家是哪裡的?”李朝宗將鄭夫人請進來正堂,開始寫調令,一邊寫一邊問道。
“泉州府的。”鄭夫人說道。
李朝宗聽到‘泉州府’三個字,本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