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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部分

道:“好啊,袁某也久仰付門主修為深厚,還請不吝賜教。”

“擇日不如撞日,請……”付金良喝下一口茶,放下茶杯,作勢就要起身——他巴不得今晚就以鬥法來滅了袁家的氣勢。至於那天為袁尊、袁賜辛護法的術士,雖然術法修為奇高,可付金良很清楚,那位高手絕對不是袁家的人,而且,哪怕是袁家的至交好友,恐怕也不方便為袁家強出頭,因為這事兒,是袁家為了別人。

再說了,這可是要與橫嶺門一個門派為敵。

不論是誰,都得掂量掂量。

這不,今天晚上前來洽談的,就只有袁尊和袁賜辛二人,那位高手並沒有出面。而且,袁尊和袁賜辛既然主動登門前來洽談,更說明他們心裡底氣不足。

袁賜辛雖然沒把握能鬥法勝過付金良,可他自認為即便是輸,也不會輸得太慘。至少,因為這種事情,付金良斷然是不至於在鬥法中下毒手。況且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他袁賜辛為了自己,也為了袁家的面子,絕不能後退半步,所以袁賜辛毫不猶豫地站了起來,卻被父親袁尊輕輕呵斥一聲:“坐下。”

袁賜辛無奈,沒有邁步,但也沒有坐回去。

“袁老先生今日登門興師問罪,鄙人覺得實在是不妥啊。”橫嶺門的副門主倪攬雲開口說道,半勸解半表示著強硬的不滿:“莫說是家大業大的袁家一族,就算是再有那位隱於幕後的高人前來助陣,我們橫嶺門,也不至於被人欺負到頭上了,還得唯唯諾諾地點頭應下你們的要求。”

付金良的兒子,年僅十九歲的付嘉冷笑道:“真當我橫嶺門,好欺負麼?”

袁尊搖搖頭,輕嘆口氣,一邊看向付金良,看不出絲毫惱意地說道:“付門主,江湖事江湖了,但多半都會以協商談判來解決,沒必要動則鬥法,鬧得不可開交,那樣的話,對誰都不好。”

聽袁尊說出這樣的話,而且如此語態,付金良愈發心中有底,和付門主倪攬雲對視一眼,會心一笑——橫嶺門雖然算不得奇門江湖上的名門大派,可到底也有著絕對的實力和底蘊,不是天府市袁家能夠小覷和輕易對付得了的。當然,橫嶺門態度可以強硬,但不到萬不得已,也斷然不願意真的和袁家撕破臉皮。

正如袁尊所說,那樣的話,對誰都不好。

付金良大馬金刀地坐下,神態自若地端起茶杯,一邊喝茶,一邊悠悠然說道:“袁老先生,我橫嶺門也不願如此,所以為了你我雙方以後在江湖上的和氣,楊家的事情,你們袁家,還是別再插手了。”

“袁家不好放手。”袁尊喝下杯中茶,看著付金良說道:“第一,楊遠景父親與我是故交,而且於我袁家有恩,袁家不得不保;第二,當日病重的楊遠景送到袁家時,恰好有一位江湖新秀晚輩在袁家,嗯,就是那位幫助老夫護法的高手……巧合的是,這位年輕的晚輩,與楊遠景的兒子,是在京城大學的同學,亦是室友,關係非常好。而且,這位晚輩與我們袁家,也是關係莫逆,更是我那孫兒的好友、校友。”

付金良微微皺眉。

倪攬雲也面露疑惑之色。

初生牛犢的付嘉極為跋扈和厭煩地說道:“你這老頭兒,說些什麼雲山霧罩的話,痛快點兒……”

“閉嘴。”付金良喝斥道。

付嘉怔住。

付金良已然從袁尊的那番話裡,猜測出了那位江湖新秀,而且是那一日,他付金良遠隔數百公里領教了高深修為的那名術士,是誰——此次針對楊遠景做出這些事情之前,付金良和虞申當然調查過楊家的所有人,楊遠景的兒子楊波,在京城大學求學,而袁尊的孫兒,也就是其長子袁賜欽的兒子袁朗,也在京大上學。那位江湖上的年輕晚輩,與楊波是同學室友,與袁朗也是校友、好友,又與袁家關係莫逆,楊遠景被送到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