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件時,王啟民就已然做好了準備,只要蘇淳風打來電話求助,那麼王啟民立刻會毫不猶豫地動身前去出手相助——他沒理由不去,一是為了還欠下蘇淳風的那些幾乎可以說還不完的人情,二來這個世界上只有他清楚,蘇淳風是一位詭術傳承者。雖然,這位詭術傳承者似乎對於將詭術發揚壯大沒什麼興趣,但畢竟是同門中人,況且和蘇淳風之間又有著割不斷的聯絡,王啟民無論如何也做不到作壁上觀。
只是他沒想到蘇淳風會主動打來電話,更不會想到,蘇淳風竟然提到了讓王萱也一併前去截殺三名降頭師。
剛才蘇淳風的話沒說完。
所以具體什麼緣由王啟民不知道,但他可以肯定,蘇淳風已然知曉了王萱的秘密——或者,是站在蘇淳風身後那位神秘的詭術同門,把詭術中能借他人修為於己身的頂尖秘術,告知與蘇淳風知道了吧?
可即便如此,也不至於非得把王萱攪入這起事件中。
想到蘇淳風剛才那句“為了避免任何差池。”王啟民不禁愈發困惑,以他的修為加上蘇淳風,雖然以二敵三,而且三名降頭師有一名煉氣中期、兩名煉氣初期,看似人數和修為上都不佔優勢,但詭術自古以來便是攻擊力霸絕天下的術法,王啟民自信只要對方無人修為邁入煉氣後期,那麼他和蘇淳風聯手,絕對能幹掉這三名降頭師,他們想跑都跑不了……更何況,既然蘇淳風鐵了心戾氣橫生地要殺三名煉氣境的降頭師,他的“師父”還會繼續袖手旁觀嗎?
忽而,王啟民想到了今年正月,蘇淳風很突兀地讓錢明捎話給他,攜刁平出遊……
於是王啟民馬上聯想到了什麼,他拿起手機撥通了長女王萱家的電話。電話鈴聲響了很久,無人接聽,王啟民連續撥打了兩次之後,電話中才傳出了女兒王萱柔柔弱弱還帶著睏乏之意的聲音:“喂,誰啊?”
“小萱,你做好準備,大概一個多小時後,我去接你。”王啟民輕聲說道。
“什麼事?”
“很重要的事,見面再說。”
王萱沉默了兩三秒鐘,道:“我知道了。”
電話結束通話了。
王啟民輕輕嘆了口氣——隨著女兒年齡的增長,這幾年來對他的態度變得越來越冷淡。他知道緣由,但也知道,女兒本心未變,仍舊執著地等待著那個時機的到來,或者……是因為她失去了青春失去了未來,沒有再選擇的機會,只能將此生不會虛度的希望,寄託在那個唯一的,不知什麼時候或許永遠都不會出現的時機上。
房門敲響。
王啟民淡淡地說道:“進來。”
“師父。”穿著大褲衩的刁平小心翼翼地推開門,探出腦袋面露討好的笑容,說道:“發生什麼事了?”
“待會兒我要出去辦一件事,你在家裡安心待著。”
“師父……”
“別問了,你不能去。”
“哦。”
此時葫蘆口鎮王萱的家裡。
披著單衣的王萱從小賣店的後門走回到院子裡,正巧趕上從屋內出來去上廁所的丈夫董正東。
董正東迷迷糊糊地問道:“誰啊,大半夜的打來電話……”
“是我爹,一會兒來接我,得回老家平陽一趟。”王萱淡淡地說道。
“啥?一會兒來接?這都幾點了?”
“老家有事。”
“什麼事?”
王萱搖搖頭,繼而在月光下凝視著董正東,淡淡地說道:“電話裡我爹也沒說清楚,要不一會兒他來了,你問問他吧。”
“啊,不用不用……老家有事,肯定是要緊的事,你該回去就回去,說起來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還沒回去過呢,應該的,應該的,你踏實放心地回去,店裡家裡都有